就算是在錄口供,徐婷婷在講到某些對她有利的部分時,語氣里也帶著濃濃的優(yōu)越感。
后面以為自己會被重視,更是干脆飄起來了。
就她這個性格,會被人討厭到封殺,扔進監(jiān)獄自生自滅,一點都不奇怪。
也就是把她從監(jiān)獄里弄出去的人值得引起重視,否則蔣天頌早沒耐心跟她廢話了。
扔完半點不留情面的話,蔣天頌也沒了再在這浪費時間的興趣,起身就走。
劉隊長就等在審訊室外,見他出來,面帶憂色過來問:
“蔣局,這個女人的事情,要遞交到六局聯(lián)合查辦嗎?”
蔣天頌?zāi)樕珖烂C:“她的事情牽涉面很廣,已經(jīng)涉及到了六局的工作范圍?!?
女囚服刑期間出去務(wù)工,這太駭人聽聞了。
真要是把幕后操作人抓出來,天北整不好又得重新洗牌。
跟劉隊長又就這件事交代了一些,蔣天頌驅(qū)車就又回了六局。
今天的事情越審越大,他得回去加班。
說去找念初,是為了刺激徐婷婷的情緒。
用和她同樣身份的人甚至出身還不如她的人卻比她過得好這件事,達到讓她內(nèi)心失衡的效果。
相信用不了多久,這個徐婷婷自己就會按捺不住,主動交代出更多的東西。
……
念初上課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黃老師好像在偷偷看她,可當她疑惑地抬頭看過去,黃老師又飛快的把目光移開了。
念初以為黃老師還是為了視頻和酒局的事情對她不滿,下課后就主動找了黃老師,跟她道歉認錯。
黃老師一改先前的態(tài)度,對她連連擺手:“梁同學,你別多想,那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你分內(nèi)該做的,老師屬于給你加了不屬于你的活,你做得好應(yīng)該表揚,但就算不做也沒什么的,這本來就不是身為一個學生必須做的?!?
開玩笑,就為了這一個學生,校長都親自來找她談話了。
黃老師又不傻,眼前這學生看著普普通通,背地里肯定大有背景!
她對念初的態(tài)度甚至都帶著點討好了:
“梁同學,之前的事情老師也有點小錯,不該那么獨裁專制,總替你做決定,不過老師的出發(fā)點肯定是好的,你可千萬不要記恨我。”
念初連忙真誠地說:“老師,我從沒這樣想過,我知道您是好老師,也是真心為學校,為我們考慮的?!?
雖然酒局熬人,但黃老師也是真的在酒局上跟人家談合作,為辯論隊爭取來了最大限度的活動贊助金。
酒雖然難喝,但真金白銀握在手里可一點都不扎手,黃老師是個辦實事的人。
從黃老師辦公室出去,恰好遇到個陌生的男同學。
念初不認識對方,男生卻主動跟她打招呼,笑道:“梁同學?!?
念初疑惑:“我們有見過?”
男生開朗道:“我是張晨的室友,你跟他合伙創(chuàng)業(yè),我也加入了你們的項目,做過配送員?!?
正說著話,張晨就到了,這棟樓很多系辦公室,張晨也是來找他們系老師溝通的。
見室友在和念初說話,張晨臉色微變:“川子,走了?!?
王川一愣:“梁同學也在,你不打個招呼嗎?”
張晨沒看念初,語氣不好地說:
“梁同學只喜歡和有錢人來往,我哪有資格同她講話?”
從撞見念初跟蔣天頌之后,張晨和念初之間的來往就少了。
準確來說,是張晨找念初的次數(shù)少了,念初以前就很少主動聯(lián)系他,現(xiàn)在不過是維系原狀,張晨不主動,兩人之間除了每個月固定的創(chuàng)業(yè)團隊分紅,就幾乎沒了往來。
念初感到莫名,見張晨扔下一句話就抬腿要走,她抬腿追了過去:
“張晨,你等一下,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
張晨腳步微微停住,回頭不耐煩地看著她說:
“什么叫誤會,我親眼所見還不夠嗎?”
對他態(tài)度變化這事,念初不是沒有察覺,但她覺得自己和蔣天頌有那樣的關(guān)系在,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也是好事,所以沒有過度在意。
但保持距離和被人誤解屬于兩個概念,她可以接受跟張晨疏遠,卻接受不了他往她身上潑臟水。
倔強地追過去,攔在他面前,念初非要一個答案:
“你看到了什么?講話不清不楚有意思嗎,對我有什么不滿,你說出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