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推就倒,沒見過像你這么離譜的弱雞,該不會是故意碰瓷吧?”
蔣天奇面紅耳赤,這會兒也顧不上念初了,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來,沖著金寶書吼道:
“你閉嘴,小爺身體好著呢!是你粗魯,不打招呼就動手,簡直是個女張飛。”
金寶書雙手環(huán)胸,呵呵冷笑:“你怎么不說你先拿我們東西,又欺負我朋友,一個男的,半點風(fēng)度沒有,小肚雞腸,你也配算個男人,我看你就是個娘娘腔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蔣天奇被氣得滿臉通紅,眼圈都跟著紅了,拳頭舉起來定在半空。
金寶書抬起下巴:“你打,你要是個男的你就打我,有種你就打,當(dāng)本小姐家里的律師是吃醋的,你敢下手,我高低要把你送進去蹲個兩三年!”
蔣天奇的確下不去手,但卻不是怕什么所謂的律師,咬牙切齒瞪著金寶書半天,拳頭憤恨地重重砸落空氣。
“誰怕你?也就是我不打女人,否則非要讓你知道知道缺胳膊少腿是什么滋味!”
金寶書上下掃視他一眼,冷嗤一聲:“你不打我,那我可就要打你了!”
說著毫不猶豫,舉著拳頭就朝著蔣天奇臉上砸了過去。
“你爸的,敢說本小姐是女張飛,老娘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張飛的厲害!你給我道歉!”
金寶書拳頭跟雨點似的,噼里啪啦往蔣天奇身上砸。
直接看呆了他那一堆朋友和念初。
等眾人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蔣天奇已經(jīng)嗷嗷叫著被金寶書追著打,狼狽地滿場跑。
眼看著再這樣下去保安都要驚動了,眾人趕緊上前勸架。
“小奇,你就別犟了,咱們男的有點風(fēng)度,你說句好話得了?!?
蔣天奇邊跑邊喊:“憑什么我挨打還要道歉?我不,我就不!”
金寶書呵呵冷笑,拳頭揮舞的虎虎生威:“我看你就是欠教訓(xùn),小娘娘腔,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教教你花兒為什么這樣紅?!?
念初十分冷靜,先把散落在地上的游戲幣一個個都撿起來收拾好,才開口說:
“算了吧,寶書,他還是個孩子?!?
金寶書怒斥:他都快兩米了,跟個電線桿子似的,這也能叫個孩子?男人至死是少年是吧?”
念初: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他今年才剛上高三?!?
話音一落,金寶書奔跑的腳步頓住了,拳頭僵在半空,錯愕地看著蔣天奇仍在奔跑的背影。
“不是,他才高三?”
她看蔣天奇人高馬大的,還以為這人也是個大學(xué)生呢。
念初嘆氣:“嗯,親戚家的孩子,人是莽撞了點,但本性不壞?!?
金寶書聽她這么說,一臉古怪。
蔣天奇在金寶書不再追著打之后也不跑了,扶著墻壁邊喘氣邊怒視念初:
“你給我閉嘴!誰跟你這個土包子是親戚?拿你當(dāng)要飯的給你點碎銀子,還真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是吧?”
金寶書感覺自己拳頭又要不受控了:“不行,念初,高三也不小了,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他怎么跟人說話?!?
念初一把抱住她手臂,抓得緊緊的:“算了,寶書,讓他說去吧,我又不會少塊肉?!?
看金寶書似乎還想較勁兒,念初忙說:“不是要夾娃娃嗎,我們快去吧?!?
金寶書想起來來這是干嘛的,這才勉強放過蔣天奇。
“行吧,那就先去玩?!?
經(jīng)過蔣天奇身邊時,又警告地揮了揮手臂:
“小子,把你眼睛擦亮點,以后少欺負人?!?
蔣天奇氣得火冒三丈,連不打女人的原則都忘了,沖上去就想跟金寶書拼了。
他的朋友們趕緊團團將他圍住阻攔他:“算了,小奇,那女人一看就是不講道理的?!?
“是啊,難不成你還真要跟她打一架,輸了贏了都不好看啊?!?
“不是說要和我再賽一場嗎,走吧,我們回去賽車?!?
你一我一語,總算是把蔣天奇給勸了下來。
前臺早已經(jīng)把一千塊錢的幣子準備好,只是被剛才那場混亂驚到了,沒來得及提醒。
蔣天奇冷著臉扯過裝幣子的盒子,動作很大,十幾個幣子零零碎碎掉在地上,他根本不在意,看也不看地從上面踩過去。
“也只有上不了臺面的小氣鬼,才會把那一小盒幣子當(dāng)寶貝?!?
這話他故意說得很大聲,金寶書果然聽到了,恨恨地回頭。
“這熊孩子也太煩人了!”
念初息事寧人地扯著她袖子:“算了,寶書,我們玩自己的,不要管別人?!?
金寶書當(dāng)時沒說什么,和她玩了會兒抓娃娃,趁著念初操作夾子,卻故意走到蔣天奇那邊看他比賽,而后高聲道:
“彎道超車這么簡單的技術(shù)都不會,果然是個只能跟女人耍耍威風(fēng)的小廢物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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