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天頌看著那被撕壞的密封條,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。
把東西都拿回客廳后,就順便清點(diǎn)了下。
很快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。
東西和他原本訂購的數(shù)量對不上。
缺的也不是很多,就少了一條火腿,一盒魚子醬,一個金槍魚罐頭,和一瓶水果罐頭。
但問題是這些他都是成箱買的,高檔食物的外包裝也都是十分精美,一箱也就十幾個那樣,一份食物一個坑位。
這一拆箱,生怕他發(fā)現(xiàn)不了似的,里頭直接多出來個大坑。
蔣天頌真是給氣笑了。
先前做志愿者的時候,就聽說過有人會偷物資,那個時候他還不以為意。
現(xiàn)在輪到他自己了,才知道有多膈應(yīng)人。
不過他沒直接發(fā)作,馬上十一點(diǎn)了,比起休息,這些東西都是小事。
粗略地看了眼,拍照發(fā)給準(zhǔn)備物資的人后,蔣天頌就回房關(guān)燈睡了。
念初睡姿霸道,又睡回了床上正中。
這回他就沒那么好心讓著她了,躺上去后就把人一把摟進(jìn)了懷里,光明正大跟她共享床位。
念初也不醒,被他抱住,就哼哼唧唧的在他懷里動來動去,一直到她找到了個最舒服的睡姿,然后她就滿足的繼續(xù)睡。
蔣天頌:“……”
但凡她現(xiàn)在睜開一下眼睛,他都會給她上一課,讓她知道在一個男人懷里這么蹭會有什么后果。
但偏偏念初睡得死死的,一點(diǎn)溝通的余地都不給他,蔣天頌重重地喘了幾口熱氣,郁悶地把人推開,又進(jìn)浴室沖冷水去了。
兩人睡眠質(zhì)量不對等,造成的后果就是念初第二天精神飽滿睜開眼睛時,蔣天頌摟著她,雙目緊閉,人還在睡。
念初抬頭時額頭從他下顎擦過,意識到自己昨晚是臉埋在男人脖子那睡的,他摟著她跟樹袋熊枹樹似的,她驚了一下。
之后又覺得肚子那有些不舒服,好像床上雜物沒清理好,咯得慌。
念初人一下子驚醒了,又下意識地朝著肚子那摸索了一下,想把那讓她不舒服的雜物挪開。
一爪子過去,出手就抓,蔣天頌唰地睜眼,眼中含著難以置信,猛地看向念初。
念初還琢磨著怎么在不打擾他的情況下起床呢,完全沒意識到他已經(jīng)醒了。
找到那咯著她的物件,就想用手抓起來扔一邊去。
有被子蓋著,念初也看不著,皺眉摸索一會兒,感覺摸到了,觸感似乎有些奇怪,她就又疑惑地摸了摸。
蔣天頌悶哼了聲,胸腔的震動讓念初驚慌了下,慌慌張張?zhí)痤^,就對視上了蔣天頌一片幽暗的眼睛。
“吵醒你啦?”
念初十分不好意思,也忘了剛才在干什么事了,就想后退跟蔣天頌隔開距離再起床。
她手剛一動,蔣天頌就過去給摁住了,兩人手掌交疊,隔著薄薄的布料,念初掌心一片滾燙。
蔣天頌抵著念初額頭,用臉蹭了蹭她面頰,聲音暗?。骸袄^續(xù)?!?
念初眼神懵懂:“繼續(xù)什么?”
蔣天頌握著她的手,男人的大掌扣著女孩的細(xì)腕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引導(dǎo):“繼續(xù)你剛剛在做的事。”
念初睡著以后和剛醒來的時候,都是最柔軟迷糊好說話的。
迷迷糊糊按照他的心意動了兩下。
蔣天頌低哼的嗓音十分性感。
念初看著他的樣子起初還有些不解:“你臉怎么紅了,不會是生病了吧?”
想到現(xiàn)在的情勢,念初緊張地想要起身:“我去給你拿藥?!?
蔣天頌肩膀壓著她,不讓她走,低聲哄她:“沒生病,你繼續(xù)?!?
念初越發(fā)不解。
她從小沒媽,父親又不負(fù)責(zé),爺爺比她大了太多年紀(jì)。
就連第一次來月事,都是靠著學(xué)校的女老師才明白的怎么用衛(wèi)生巾。
某些方面的知識,念初一片空白。
但就算是再單純的人,通過他的某些反應(yīng),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。
“你,你你你……”念初臉騰的熱了,像被火燒:“蔣天頌,你怎么能這樣?”
她不肯了,說什么都不肯再繼續(xù),掙扎著就想跑。
蔣天頌?zāi)哪茉谶@個時候讓她走?
他都沒想進(jìn)展這么快的,是她自己先招惹的他。
一個翻身,把人壓在身下,就強(qiáng)勢地吻了過去。
念初小手小腿都在胡亂撲騰,說什么都不肯依從。
但她那點(diǎn)力道在他這簡直就是小兒科,沒一會兒就被制住了,蔣天頌用力地吮了下念初的耳垂,上面很快留下了個微紅的印記,念初哆嗦著渾身無力,知道不能跟他硬來,便軟聲央求:
“二哥,你放過我吧,待會兒還要上早課,老師讓我們開攝像頭的?!?
蔣天頌抵著她腿彎,危險度極高,幽暗的雙眸像鎖定著獵物:
“是你繼續(xù),還是我繼續(xù)?”
先招惹了他,吊起了他的胃口就想跑,就算是做夢都沒有這么好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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