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說這樣?”
溫熱的唇瓣,印上女孩的耳垂。
念初身體猛地一顫,身上似有電流滑過,不自覺地發(fā)軟。
觸電似的彈開,她縮回自己的位置,緊緊貼著墻壁,一張臉像染了顏料一樣,飛快地紅了起來。
“你別這樣……”
念初低著頭,紅紅的耳朵尖藏進發(fā)絲中,聲音小小的,不細聽幾乎讓人忽略。
蔣天頌眼中含笑,昨晚沒休息好的不滿,在她的乖巧羞澀中一掃而空。
明知故問逗她:“我別這樣?我怎么樣了?”
念初低頭咬著嘴唇不說話,心里頭七上八下的,感覺被他碰過的地方仿佛還殘存著余熱,熱得她渾身都不自在。
但要說多抵觸吧,其實也沒有,和當初對馬魁的懼怕,對梁靖宇的厭煩比,她面對蔣天頌,反而心態(tài)要更平和一些。
或許是因為他幫過她太多,又或許,是因為昨晚那個平安夜。
無論他做什么,她都始終覺得,這個人總不會太壞的。
心里存了信任,對他做的事情,接受能力也就強了些。
不敢再跟他聊這個,念初努力想轉移話題:
“好久沒見到蔣爺爺了,這次回天北,我能去探望一下嗎?”
低著頭等了會兒沒聽見回答,念初抬起頭,發(fā)現蔣天頌用一種洞悉一切的目光看著她,她的臉又紅了。
只是這次沒有傻到再去追問。
蔣天頌抬手拍了拍念初頭頂:“好好考慮一下吧,小念初,和我在一起,你不會吃虧的?!?
念初縮成一團,又不說話了。
蔣天頌卻一改先前的不追問,乘勝追擊道:
“或者你告訴我,你不肯接受我,心中的顧慮是什么?別說你不喜歡,我不想聽假話?!?
念初被他問的很茫然,不接受蔣天頌,她的顧慮是什么?
她就沒有想過那么多啊,她不接受他,只是因為她腦子里沒有這個概念,也沒有想過這些東西。
她不是不接受他,她是沒想過接受任何人。
她那么努力讀書,那么辛苦的去上學,不是為了接受誰的示好的。
念初最初想要的,只是一個好的前程。
就像她給自己的名字一樣,到現在為止,她也沒忘初心。
蔣天頌堅持要問,念初也就不隱瞞了,把自己的想法沒有保留的告訴了他。
蔣天頌聽完,臉色卻反而比剛才還要好,看向她的眼神也墨色更深。
“這兩件事從來都不沖突,小念初,難道我就不能帶著你進步嗎?”
他不讓她躲閃,捧著她的臉強勢讓她和自己對視,語氣溫柔的近乎蠱惑。
“我能教給你的,要比書本上的豐富多了。”
雖然用這種方式去引誘個單純的小姑娘有些無恥,但比起糖衣炮彈,念初顯然更吃這一套。
她的眼神中竟然真的閃過一絲思索:“可是,可那是你給的,不是屬于我自己的?!?
蔣天頌道:“誰說別人給的就不會屬于你?那些精神上的,知識層面的,你提升的思維和眼界,這都是完完全全歸屬于你自己的,難道誰還能扒開你的腦子搶走?”
念初依舊在思索,迷糊中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。
她跟著蔣天頌,是看著他說話辦事,知道他的能力的。
要是這些,她也能學到……她真的能嗎?
蔣天頌看著她的表情,眼見著念初都要被他給打動了。
這時空姐忽然推著餐車過來了:“先生女士,請問喝些什么?”
這聲音一出來,念初唰地從蔣天頌給她的思維漩渦中走出。
紅著臉拍開他的手,躲到一邊又不說話了。
蔣天頌冷冷看向沒眼色的空姐:“不需要。”
空姐臉上依舊帶著微笑,還覺得自己省了麻煩。
完全不知道她剛剛壞了別人好事。
蔣天頌的存在,對于念初這樣的人來說,就是一座閃閃發(fā)光的鉆石礦。
她能從他身上得到的好處,對她這個階層而,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。
只是念初單純,先前從沒往這方面想過。
而蔣天頌從最開始的防備念初會這樣想,到現在,放下了架子,開始引誘她朝著這方面去想。
“別總是不說話,告訴我你在想什么。”
空姐走后,蔣天頌對念初催促了下。
他也摸不透這女孩性格,平時都挺溫柔果敢的,唯獨一遇到男女之事,就成了個回避型人格。
他也看出來了,要是不逼一逼她,她能逃避一輩子。
“我……”念初心里亂七八糟的,思緒都亂成一團了,語系統(tǒng)就更加混亂,張了張嘴后,半天沒一句完整的話。
蔣天頌見她這個樣子,再次循循善誘:“這件事沒什么不好說的,你不說話,是不是因為連你自己都想不出來,有什么理由拒絕我?”
他還真說對了。
念初的確找不到拒絕他的理由,但又邁不出答應他的那一步。
雖然蔣天頌對她很好,描繪的未來也對她全是好處,但她潛意識里就覺得這事不行。
糾結了半天,念初總算是找到個借口:“蔣爺爺不會同意的?!?
下一刻,蔣天頌就毫不猶豫反問她:“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,為什么要讓他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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