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自作多情,可夏嬰先前猜測是因為自己和皇浦云相識,慕云戚拿自己沒有辦法,只能遷怒于他。
皇浦云愣了愣,好像沒意識到她為什么會這么問,緊跟著就搖頭。
“是為了我身上的一件寶物,嚴格來說,也不是屬于我的,只不過他們想從我身上把這些東西奪去,我不愿意給。”
沒明說到底是什么,既然夏嬰身上的毒已經(jīng)解了,他又何必再說這事,平白增添她心中的愧疚。
“這樣啊?!?
夏嬰心里那根若有似無的弦終于松開,“這話或許我不該說,只是任何寶物都比不過人命要緊,若真是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,把東西給他們就是?!?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萬一真的有個什么三長兩短,想后悔都來不及?!?
就他身上的這些傷,但凡隨便哪一道再深上些許,傅璟生昨天都沒命再見到她。
夏嬰是真的把他當成朋友,才耐心勸解。
傅璟生低頭聽著她的話,唇角滿是苦澀的笑意。
任何時候都是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嗎?
假如他說,這一路上他完全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只想著幫夏嬰解毒,讓他恢復記憶,她會信嗎?
話已經(jīng)到了嘴邊,傅璟生余光看見一旁坐著的慕云衿。
慕云衿面色淡然,手里把玩著一只枚青玉簪,這簪子昨天傅璟生神識恍惚時看見過,在夏嬰頭上。
眼下這般境況,即便他把一切和盤托出又能如何,只不過是給幾個人都平添煩惱罷了。
苑兒,夏嬰。
無論叫什么名字,她就是她,傅璟生與她從小相識,自然也知道她的性情。
她一定會念著自己不畏生死幫她尋找解藥,但這份感激卻絕不會變成愛意。
“傅掌柜,我說了這么多,你聽見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