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說完夏嬰一下子反應(yīng)過來了,按照慕云衿這意思,兩個門派的恩怨持續(xù)了上百年,又豈是三兩句話能說清楚的。
表面看起來,盛君逸是在清理門派,但他們并不知道盛君逸為何這樣做。
要說這其中和江湖夜雨有關(guān)系,也不是不可能。
直到這一刻,夏嬰才意識到慕云衿為何不愿意告訴自己。
這些門派的恩怨跟她并沒什么關(guān)系,知道了也沒用,萬一哪一日泄露出去,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。
因為夏嬰知道的越多,就越不可能無動于衷。
就像救沈祁銘這件事一樣,當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眼睜睜的在自己面前流逝時,夏嬰根本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。
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沈祁銘這件事兒還會上演,他們行動一次就會得罪江湖夜雨一次。
長此以往,別人不殺她就怪了。
“好了好了,別說了。”夏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趕緊制止。
她正要走,猛然想起今天的來意,從袖子里掏出幾包草藥遞到慕云衿面前。
“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,別以為你不說,我就看不出來。”夏嬰撅著嘴。
“其實我昨天悄悄跑出去是幫你抓藥去了,我聽賀襄說你一直有舊疾纏身,每每發(fā)作時都痛不欲生?!?
“你救了我那么多次,我不可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,更不能不知恩圖報?!?
“所以想盡自己所能為您做點什么。”
夏嬰聲音雖輕,臉色卻很認真。
“我只是沒想到冰凌花那么難找,昨天之所以去北郊也是去尋找這味草藥的,并非像你想的那樣和傅璟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?!?
說到最后夏嬰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,慕云衿當真以為她蠢了。
從昨晚到現(xiàn)在他對自己都沒什么好臉色,說話也是冷一句熱一句的,若非自己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,還不知道這家伙得氣到什么時候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