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,張世澤那個毛頭小子,正處在最容易沖動的年紀。他要是腦子一熱,可不好說能干出什么事情來。所以,不要和青年人斗氣,后果不好預(yù)料。
況且,張世澤是什么身份,自己是什么身份。張公子只要不造反,就最多回家閉門讀書。他董繼舒可能就下昭獄了。
當(dāng)然,這一次先要使盡渾身解數(shù),先忽悠周遇吉他們出來和京營打。讓他們保護自己這些人。等事情過了,他們也沒有利用價值了,該怎么排擠壓榨,再繼續(xù)照舊。
那如果,之后又需要用他們了。那就再想辦法威逼利誘,讓他接著去拼就是了。
這是老官僚的處事的習(xí)慣。就是一直騙,每次都想個新的辦法繼續(xù)騙。實在騙不了,就威逼利誘。
“周總兵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,咱們進駐這個營地是兵部定的。陛下是默許了的。要不你以為我們能進來。所以,你們還是把這件事當(dāng)回事才好,不要丟了軍營,到時候被兵部處罰。那可就不好看了?!倍^舒陰陽怪氣的說道。
他著重咬著兵部兩個字,意在提醒周遇吉。你的后臺老板已經(jīng)下臺了。此時,兵部可沒有人罩著你。
周遇吉面色不改,聲音平靜的說道:“末將但憑軍門差遣,絕無二話?!?
董繼舒、左良玉等人,狐疑的看著周遇吉。這廝這是鬧哪樣。
怎么這么服從呢。這事兒不對啊。之前自己這些人是怎么欺負他們的。他們怎么也得講點條件啊。這事兒怎透著詭異呢。
“周遇吉,你可不要打別的算盤。這件事兒你不出頭是不可能的,咱們這宣武軍,只有妹塹娜四艽頡k裕忝潛匭氚丫┯獻喲蚧厝ァ1鷥巢灰常勖塹絞焙蚯錆笏閼恕!弊罅加翊笊淺獾饋
這段時間,左良玉一心在拍董繼舒的馬屁,很得前都督歡心。
他儼然已經(jīng)是宣武軍的二號人物。他此時也趁機跳出來立威。畢竟人家一直說,你下命令吧,我們絕對服從。董繼舒實在是不好再說什么了。
周遇吉斜眼看了左良玉一眼。滿眼的輕蔑和鄙視。就像看著一坨狗屎。
“咋的,你左總兵的意思是我說錯了。我不聽軍門的差遣才對。是嗎。那我這就回營區(qū)去了。回見?!敝苡黾蛑^舒拱拱手,轉(zhuǎn)身就走。另外兩人也跟著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老弟,老弟,你這是做什么。”董繼舒趕緊拉住周遇吉。一邊給其他人使眼色。眾人趕緊上前拉住周遇吉。紛紛勸說。
“那大帥您有何差遣,就吩咐吧?!敝苡黾€是這句話。
陸平和常松趕緊給周遇吉使眼色,示意他不能接這個破活兒。
和京營沖突,要是上面的兵部老爺們翻臉不認了,他們就成了替罪羊了。
沒看董繼舒根本就不用自己的人,就讓周遇吉這些人去和京營沖突嗎。出了事都是他們的責(zé)任。
人家董繼舒那伙人根本沒參與。到時候,追究責(zé)任,人家不承認下過這個命令,咱們就得抗這個鍋。
常松一手拉住周遇吉,一邊轉(zhuǎn)身對著董繼舒說道:“還請大帥給我們寫個手令,蓋上大印,我們打京營不是擅自尋釁?!?
錦衣衛(wèi)的人,可不鳥董繼舒這個什么前都督。這五千騎兵雖然劃撥進了車營內(nèi)。但他們的薪水可是錦衣衛(wèi)發(fā)的。不走這里,所以也不怕董繼舒。
但是,他們怕?lián)?zé)任。你給我們手令,我們執(zhí)行命令。
董繼舒忽然全身發(fā)抖,嘴角流出了涎水,雙眼翻白,哆嗦著說道:“老夫,老夫怎么渾身不聽使喚了?!?
左良玉趕緊喊道:“不好了,軍門中風(fēng)了,快,快叫醫(yī)生來?!?
周遇吉冷笑著看看他們表演。一揮手,說道:“走咱們回營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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