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閹黨有過之無不及。起碼閹黨貪墨還在明面上,這些人既要名聲,又要貪墨。看著讓人心里討厭。
他忽然想起楊凡對他說的一番話,蚊子之所以討厭,不在于它吸食人血,而是在吸食人血之前,先要嗡嗡嗡的宣揚一番,為什么人血要供它吸食的大道理。
而且崇禎也看明白了,這些人的能力堪憂。
平時起高調(diào)比誰都強。輪到做事就一個個的如避蛇蝎。硬著頭皮做出來的也是一地雞毛。
崇禎開始考慮,當初用這幫人是不是一個錯誤。
「這次,叛亂發(fā)生在天下第一鎮(zhèn)的薊鎮(zhèn),荼毒百萬百姓,十余個州縣。損兵七萬多。薊鎮(zhèn)十萬大軍幾乎喪盡。這么大的失敗,內(nèi)閣需不需要負責嗎,兵部需不需要負責嗎?!?
李邦華面紅耳赤的反駁說:「這次叛亂的軍官都是從山西來的,你們背后到底有沒不可告人的勾當,
誰又知道。大明如今的情況,不裁軍,財政就要破產(chǎn)。某雖然自認能力不足,但是,某家起碼是個做事的,不是放屁的。你們這些人除了嘴上指責這個,彈劾那個,你能解決哪怕一個問題嗎?!?
「黃騰遠是太原調(diào)過去的,可是佟健業(yè)呢,他可是遼鎮(zhèn)去的,現(xiàn)在東廠查出他是建奴女干細,薊遼督師可是你們推舉的人,你們說我們背后下黑手,我們還說你們勾結(jié)建奴呢?!?
「你……,你……,氣煞老夫也?!估畎钊A被懟的張口結(jié)舌,差點昏倒。
「陛下,臣彈劾薊遼督師袁崇煥,他私自和洪基(明朝對皇太極的稱呼)和談,兩邊還四下有走私貿(mào)易?!褂谑翘飳幊隽写舐曊f道。
朝堂里轟的一聲,像是在平靜的湖水里投下一塊巨石一般。
群臣都議論紛紛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,這是石破天驚的大事。邊帥勾結(jié)敵國,私下和談,這是誅九族的大罪。
田寧雖然是御史,可以風聞奏事。但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情。
這種軍國大事,可不敢胡說,否則陛下和內(nèi)閣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。
崇禎本來攤在龍椅上閉目養(yǎng)神,此時忽然坐了起來,大聲說道:「你可有證據(jù)?!?
田寧把脖子一梗,大聲說道:「臣有證據(jù),他把一個叫做白喇嘛藏的人,藏在軍中。這個白喇嘛來自泰寧的翁牛特部}花手下。此人過去十多年來,來往于內(nèi)喀爾喀聯(lián)盟與沉陽之間,穿針引線,做些間諜勾當。不知道袁督師把他藏在營中所為何事。」
此事頓時讓崇禎重視起來,他頓時精神起來,回頭小聲對王承恩說道:「立刻讓涂山派人去寧遠,搜查這個白喇嘛,把他給朕帶回來,一定要活著帶回來?!?
王承恩低頭領(lǐng)命后,轉(zhuǎn)身而去。
此話一出,錢龍錫悚然一驚,這件事他并不知道,袁崇煥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。袁蠻子這是什么意思。他開始擔心起來。
從他的經(jīng)驗看,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,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,它總會發(fā)生。
果然,田寧繼續(xù)說道:「袁督師向朝廷申報,擴大騎兵三萬人。所需馬匹向林丹汗購買。但他以馬匹價格不合適,一直拖延未辦。還想借此要挾林丹汗。可朝廷撥給騎兵三萬人的軍餉是按照騎兵給的。而那些沒有得到戰(zhàn)馬的預備騎兵,到底是按照步兵領(lǐng)取的餉銀,還是按照騎兵領(lǐng)取的餉銀。請問,這中間的差價哪里去了。騎兵的軍餉是步兵的七倍。如此巨額的軍費下落不明,臣請陛下徹查此事?!?
朝堂里又是轟的一聲,這些錢誰也沒見到,難道被那個南蠻子吃了獨食了嗎。居然還可以這么玩,姓袁的的真是越玩越花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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