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切都發(fā)生在轉(zhuǎn)瞬之間,隨著他背后的鮮血和碎骨飆出,兩匹馬也擦肩而過。
此時楔形陣已經(jīng)像是一只只尖銳的箭頭,在高速奔跑的戰(zhàn)馬加持下狠狠的刺進了正藍旗的方陣之中。
大馬,重甲,高速。就像坦克撞進了騎兵一樣,快速的把建奴撞倒,沖開。
三角形的側(cè)面,一邊七個戰(zhàn)士,在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膩y箭被擊中的短暫硬抗之后,紛紛掄起的消防斧子。
這種斧子用著感覺特別的順手,比任何武器都順手。又省力,又能精準(zhǔn)的砍在自己想砍的地方。當(dāng)然他們不知道,這是現(xiàn)代人體工程學(xué)的作用。
每一個接敵的楔形陣的兩邊,頓時一片血肉橫飛。
莽古爾泰此時氣的臉都白了,他眼看著這些薊鎮(zhèn)騎兵,像是用燒紅了的鐵簽子捅進凝固了的葷油里一樣,勢如破竹的刺進了正藍旗的大陣。
除了部分人被撞的馬匹嗆地倒下而落馬外,絕大多數(shù)都是把正藍旗的蒙古戰(zhàn)馬撞倒,或者擠到一邊去。然后砍殺起來。
因為都是全速突擊,很短的時間,這些楔形陣就紛紛鉆進了正藍旗的大陣之中。
從天上看,正藍旗的大陣就像是被一波波的箭頭沖擊的破碎了一般,很快就散花了。
建奴也不是傻子,剛才迎面硬撞的,不是被對方馬頭上的那根鋼針刺死,就使被撞倒,被踩死。還有的從側(cè)面沖過,被斧子砍死。
頓時一個個心驚膽戰(zhàn)。
自己引以為傲的三層甲胄,就和紙糊的一樣,沒起到任何作用。
在對方那種黃色木柄,涂著紅色油漆的斧子砍殺下,甲片紛飛,血肉和碎骨飛濺。
只要被砍中一下子,不是卸掉一只胳膊就是斧子都砍到胸腔里了。
黃四郎這一批是第一線的楔形陣騎兵,他作為小隊長,又在楔形陣的尖端上。
這個小隊級楔形陣一共八排。每一排的人數(shù)分別是1234567人。
兩個副隊長,在最后壓陣,督戰(zhàn)。防止有人逃跑。這是楊凡部隊的規(guī)矩。
黃四郎砍死了一個建奴,頓時心里比三伏天吃了冰鎮(zhèn)酸梅湯還暢快。
心里喊著:“大哥,三哥,小弟給你們報仇來了?!?
他瘋狂的猛掄斧子,左右開弓,大肆砍殺。整個人熱血沸騰,說不出的暢快。
迎面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壯漢沖來,手里的長刀猛地斬在黃四郎的脖頸處,亢啷一聲,長刀砍斷了。斷為兩截,而鳥嘴頭盔也被砍透了,但是因為頭盔比頭部大很多,是固定在兩邊肩甲上的,所以沒有傷到他。
黃四郎驚怒交加,心里罵道:“這狗日的好大的力氣,砍的老子頭盔又開了一條觀察縫。”
他心里一陣心疼。他特別寶貝這套鎧甲,這是小隊長級別的鎧甲,他每天都仔細的擦拭,比對自己老婆還要疼愛。
黃四郎憤怒的一斧子砍在這個大個子的面門上。彭的一聲,直接把這個壯漢,碩大的腦袋劈開了。
他的八瓣頭盔直接砍成兩個部分,絲毫沒起到保護腦袋的作用。這一斧子用了很大的力氣,甚至把他的胸骨都劈開了。
一腔子血噴了黃四郎一身。
緊接著當(dāng)?shù)囊宦暎话谚F骨朵狠狠的砸在了黃四郎的后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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