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此時,外面到處都是蒙古人,他一點也不慌張。就按照平時訓練的那樣,該做什么做什么。
他把燧發(fā)槍步槍豎起來裝彈。
先把槍托著地,一只手抓著槍口。
另一只手,把一發(fā)定裝絲綢包裹的子彈,從腰間的皮質(zhì)彈藥包掏出,然后塞進槍口。
再騰出手,從槍管下方抽出通條,用力的把子彈懟下去,一直懟到底。
再把槍端起來,槍托抵在肩膀上,另一只手掏出錐子,在藥池處用錐子扎一下,把包裹的絲綢刺破。
這樣發(fā)射藥就會從子彈中灑出一些進入藥池。
然后他把槍從百葉窗伸出去一些,對準一個正瘋狂用斧子砍瓦楞鋼的蒙古大漢,扣下了扳機。
擊錘啪的一聲,打在燧石上,激起一連串的火花,藥池的火藥被點燃,隨后砰的一聲,一枚球形鉛彈從槍口射出。
因為他瞄準的是這個大漢的腦袋,砰的一聲,鉛彈擊穿了他帶著兩個牛角形狀的鐵盔,直接把他的腦袋像西瓜一樣打碎。
大漢晃了幾晃,張了張嘴,似乎想喊叫什么,最終什么聲音也沒發(fā)出來,噗通一聲,身體向后摔倒在水里,激起了大片的水花。
這時候,一個已經(jīng)落水的蒙古人突然從船幫下面鉆出來,一只手抓住了槍管。使勁的往下拉,試圖借助這根槍管爬上船。
蒙古人不會游泳的很多,這里水深三四米,肯定能淹死人的。落水的人抓住什么就不會撒手。
陸孝文知道,丟失火藥武器是大罪。
心里著急,頓時拼命的往回拉步槍。
可以一個壯漢在水里用手抓著槍管,使勁的掙命折騰,他怎么拉的回來。
這時候小旗跑過來,拔出腰間的短火銃,對著那個蒙古人的腦袋就是一槍。直接把蒙古人打死在水里。
“蠢貨,你跟他較什么勁,你腰上不是有短火銃嗎?!毙∑炝R道。
陸孝文一激靈,這才想起,每個士兵出發(fā)前,都給額外配發(fā)了一個雙管的燧發(fā)槍手槍。
頓時羞愧的滿臉通紅。
“跟我到船尾去,那邊有人破環(huán)明輪,快點,你們幾個也過來?!毙∑旌暗馈?
一群人跑到船尾,看到陳曦姑娘正帶著幾個小伙子緊張的在修變速箱。
幸好帶了配件和工人,要不然船壞在這里,就傻眼了。
幾個人都弄得一身都是機油。
陳曦姑娘漂亮的臉蛋兒,也是黑一道白一道的。
“陳姑娘,還有多久能修好。”小旗問道。
“快了,把這幾個齒輪換上就可以了。有幾個零件變形了。你們還頂?shù)淖??!?
“放心,再頂一個時辰,這些混蛋也爬不上來?!毙∑煺f完就帶著幾個手下急匆匆的跑向船尾。
他們穿過熱氣騰騰的鍋爐和蒸汽機,從船尾的頂部爬上去。
掀開后坡的一個出口蓋板,看到三十幾個蒙古兵,已經(jīng)用木筏四面靠在了明輪四周,正用他們手里的各種武器拼命的砍砸明輪。
幸好明輪是金屬的,要是木頭的,就被他們破壞掉了。
陸孝文抓起手榴彈就要拉線。
結(jié)果被小旗在頭頂給了一巴掌。
“放下手榴彈,你傻了,炸壞了明輪,你會修理嗎,你下去游泳推船前進嗎。”
四個人立刻放下手榴彈,掏出手銃,對著這些蒙古人射擊了起來,八發(fā)子彈,很快打倒了六個蒙古人。
蒙古人被打懵了,不知道那里打來的子彈。
隨后發(fā)現(xiàn)是船尾的坡形頂蓋上,鉆出來的人開的槍。隨機他們抓起騎弓向陸孝文他們射擊。
陸孝文他們趕緊又縮了回去,蓋上蓋板。
外面一片叮叮當當?shù)穆曇?,是箭矢射再鋼板上被彈起來的聲音?
“孫小旗,咱們怎么辦,他們一直射箭咱們沒法露頭啊?!币粋€士兵焦急的說道。
就在這時,忽然轟隆一聲響,整個船都震動了起來,蒸汽機忽然轉(zhuǎn)動了起來,那熟悉的轟隆轟隆的巨大噪聲再度響起。
連桿和氣缸發(fā)出巨響,灼熱的水蒸氣從排氣管排出。連桿開始伸縮做功,帶動曲軸,驅(qū)動明輪。
水輪開始緩慢的轉(zhuǎn)動起來。
蒙古人慌了。他們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巨大的震動把一些爬到明輪上的人甩了下來,掉進了水里。
隨后隨著明輪的轉(zhuǎn)動,兩個明輪純鋼的鋒利的葉片,直接把鉆進明輪里的人,以及掉到水下的人,切削成了碎塊。
甚至連靠在明輪上的木筏都被削斷了?;善茽€木頭飄散開來。
剩下的人紛紛掉進水里,在船尾撲騰著。
這些人,在水里一邊撲騰,一邊想游走。
可是轉(zhuǎn)動起來的明輪,改變了水流方向,直接把他們吸了進去,全部切碎,然后再被旋轉(zhuǎn)的葉片扔出來,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拋物線,再噗通一聲落進水里。
蒸汽船的煙筒噴吐著黑煙,排氣管冒著灼熱的蒸汽,發(fā)出轟隆轟隆的巨大噪聲,船開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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