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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凡承諾他以后可以書信往來,對他感興趣的問題,楊凡的這些新奇的學(xué)說可以共同探討。
小娘皮有些不解,老爺?shù)倪@些新式學(xué)問,為什么會同意教給張?zhí)烊纭?
楊凡解釋道:“江南那邊的問題,早晚要有個解決。他們之所以對大明不起好作用,原因出現(xiàn)在他們的發(fā)展模式上。他們的利益和大明皇帝、朝廷、百姓的利益不一致。只有把他們的利益和大明的利益變得一致,才能把他們變廢為寶?!?
夜深了,不知道為什么,今天幾個人都睡不著,都在想著今天楊凡說的話。只有梅香,沒心沒肺的,早就睡的打著小碎呼嚕,嘴角還留出了一點口水。
楊凡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架子床的頂部精美的凋花。
“老爺,你睡了嗎”小娘皮翻過身,把腦袋枕在楊凡肩膀上,側(cè)面摟著楊凡輕聲的問道。
“沒有,在想事情,怎么你也睡不著。”楊凡撫摸著她光滑的嵴背,輕聲問道。
“嗯,老爺你說,大明真的會崩潰嗎。一想到會死掉上萬萬的人,我就心里難受,你會有辦法的是不是?!毙∧锲ご笱劬鲩W忽閃的看著楊凡。
在她心里,自己的夫君是無所不能的,他一定有辦法拯救這些無辜的百姓。
楊凡心里感慨,小娘皮出淤泥而不染,始終保持著心底的善良。雖然她表面上兇巴巴的,可是心里最見不得百姓受苦。
“如果你認(rèn)為我能,那我就能?!睏罘残χf道。
“討厭,人家是認(rèn)真的?!毙∧锲嗥鹦∪p輕的錘了一下楊凡的胸口。
“我也是認(rèn)真的,這場大災(zāi)難,我是阻止不了的。不過我可以把底層的百姓都帶走,去遼東,去西域、去西伯利亞、去南洋,去美洲。這世界很大,大到難以想象,大明的人太多了,土地不夠,一有天災(zāi)就承載不了,我們可以出去搶地盤,好地方太多了?!?
小娘皮看到過地圖,知道這個世界的全貌。老爺一直在投入重金搞船舶研發(fā),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。
“所有的災(zāi)難都在集中在秦嶺和淮河以北,我打算把北方幾個省多余的百姓弄走。文官和士紳們不是不肯改革嗎,張居正死后都被他們挫骨揚灰了。咱們不和他們玩了,他們愛怎么樣怎么樣吧。大明就是一鍋乞丐粥,大染缸。已經(jīng)爛透了。想要徹底的解決所有問題太費精力。有這個時間,我不如建好自己的領(lǐng)地,然后就去征服世界,把大明多余的人口分布到整個世界去。到時候沒人讓他們剝削壓榨了,他們自己玩自己去吧?!?
這時候林月如側(cè)身過來,也枕著楊帆的肩膀,靜靜的聽著自己的夫君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指點江山。
“老爺你為什么,不在大明想辦法,反而要在大明之外開疆拓土呢”林月如不解的問道。
“建奴、將起的流寇、林丹汗、陛下、東林、軍頭們都有自己的想法。各種利益盤根錯節(jié)交織在一起,矛盾已經(jīng)激化的如烈火烹油,不讓他們大鬧一場,怎么會消停。我沒有做張居正的心思,也懶得去改革。不如我去開拓新的地方,所有的地方都是一張白紙。按照我的想法想怎么發(fā)展就怎么發(fā)展。等我把這個世界該占領(lǐng)的都占領(lǐng)了,估計他們也打完了。”
“老爺你打算怎么做?!绷衷氯缭跅罘捕叴禋馊缣m,弄得楊凡耳朵癢癢的。
“先不要想那么遠(yuǎn),我們的實力還有限,現(xiàn)在有蒸汽動力船,先去把漠南的朵顏和土默特蒙古打殘,把漠南蒙古的哈喇沁部地盤占領(lǐng)然后經(jīng)略漠北外喀爾喀諸部,直到小海東部的布里亞特蒙古,先阻止沙俄進(jìn)一步蠶食遠(yuǎn)東。然后回過頭來干掉鄂爾多斯?jié)r(nóng)和土默特部,這樣蒙古問題大致解決后,轉(zhuǎn)過頭專心對付建奴?!?
“老爺,遼東那破地方,又冷又旱,糧食都長不好,沒看建奴都要挺不住了嗎,咱們要那個破地方干啥?!毙∧锲ぞ镏煺f道。
現(xiàn)在她管著家,軍事行動花錢如流水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非常清楚。她覺不劃算。
老爺不愿意浪費精力,在大明一點點熬資歷,升職擴(kuò)大地盤。想向外發(fā)展,她也理解,畢竟陛下對楊郎還算是信任和使用,但是戒心很大。
楊郎的實力進(jìn)一步發(fā)展,說不定就會激化和皇帝的矛盾?,F(xiàn)在可不是和皇帝翻臉的時候。
“遼東是冷,主要是無霜期短,不夠糧食生長需要的時間,但是我們有生長周期短的種子,遼河流域再冷也沒有黑龍江那邊冷。干旱也不是問題,我們有蒸汽機(jī)可以打井啊,水澆地怕什么干旱。那邊有好多的港口,鳥糞也可以運進(jìn)去,肥料也不是問題?!?
林月如問道:“老爺您想釜底抽薪,壓迫士紳改變現(xiàn)在的這種竭澤而漁的模式,推動大明變革。我能想明白。不過,遼東的土地多嗎,能放的下這么多的流民嗎。大明戶籍從成祖時就是六千萬,二百年不變,現(xiàn)在還是六千萬。實際上,真實人口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。估計在這個數(shù)字的兩三倍的樣子?!?
楊凡摟著她說道:“你知道大明有多少耕地嗎”
林月如嘆了口氣,說道:“大明的土地數(shù)量一直比較玄幻,總是變來變?nèi)?,連東廠都搞不清楚。完全是一筆湖涂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