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硯抬手,制止掌旗們繼續(xù)討論,他沉聲道:“鎮(zhèn)北軍已經(jīng)抵達戰(zhàn)場,接下來將會著手驅(qū)逐敵寇?!?
“不過,大家不要盲目樂觀?!?
“蠻族犯我中原多年,潛伏滲透也不是頭一遭了,里應外合之下,哪怕鎮(zhèn)北軍出戰(zhàn),想要收復遼東,只怕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夠辦得到的事情?!?
“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更要盡快把偷跑進來的老鼠清理掉,為鎮(zhèn)北軍減輕壓力?!?
在他說話之際,一名巡使走了過來,把一封封信分發(fā)給張唯等巡使。
李硯說道:“各位,為了防止走漏風聲,這次行動,你們都將獨自負責其中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?!?
“詳細的內(nèi)容,都在你們手上那封信里?!?
“另外?!?
“本次行動,姚大人會協(xié)助我們?!?
“在這里,我代表延安城的百姓,感謝姚大人的傾力相助?!?
姚青璇連忙道了句‘職責所在’。
李硯站了起來:“各位,為了驅(qū)逐蠻子,還我河山,就讓我等共勉吧!”
當下。
張唯等人齊聲回應:“遵命!”
散會。
李硯對張唯招招手:“你隨我來?!?
片刻之后,張唯跟著李硯來到書房。
書房中間的墻上,掛了一幅墨寶。
上面只有一個‘戰(zhàn)’字。
此字銀鉤鐵畫,氣勢磅礴,沙場征戰(zhàn)的氣息迎面而來。
李硯這時拿過張唯手上的信封,鐵手一搓,信封就碎成滿地紙屑。
“族叔給我來信了,說了你們的事?!?
“你要調(diào)查黃家可以,不過得小心點?!?
“黃澤照的姐姐是兵部尚書趙文淵的發(fā)妻,關(guān)系重大。”
“雖然我司有‘獨斷專權(quán)’之能,不管是朝廷重臣,亦或皇親國戚,皆可過問?!?
“但有一點,必須有確鑿的證據(jù)!”
張唯點頭:“卑職記住了?!?
李硯點點頭,看了他一眼:“對了。”
“算是我私人提醒你一句?!?
“別跟姚大人走得太近?!?
“這對你沒好處?!?
張唯愣神了下,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文章。
但想來李硯不會害自己,于是拱手道:“遵命。”
接著。
他又將在黑狼幫市集上,遇到裴東來,以及這姓裴的和黃昆有關(guān)系的事情,道與了李硯知曉。
“剛才我來的時候,便遇到了裴巡使?!?
“我擔心他會跟黃家通風報信?!?
李硯爽快說道:“無妨,我來處理?!?
張唯便告辭離去。
卻說那姓裴的,離開了百戶所后,猶豫再三。
最終在去找黃昆和去青樓喝花酒之間,選擇了去‘云來居’喝悶酒。
去找黃昆,要是讓上頭知道,裴東來擔心影響自己的仕途。
說到底,他和黃昆只是酒肉朋友。
一個黃昆,還不值得他賭上自己的前途。
至于喝花酒,現(xiàn)在心里有事,這酒怎么喝得痛快。
于是最后,裴東來選擇了‘云來居’。
幾杯黃湯下肚,郁悶的心情稍解,裴東來哼起了小曲。
突然眼前一花,兩個平時相處得還算不錯的巡使坐了下來。
其中一人說道。
“別喝酒了?!?
“剛收到緊急調(diào)令。”
“咱們仨得出城辦案,怕不得有好一陣子回不來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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