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發(fā)生什么,求助池晝總是沒錯的。
危急時刻,池晝不像四年前的其他人留給她絕望,他在第一時間抓住了她求救的機會,并給予正確的指導,最大可能使她免遭危險,增大了她獲救的可能。
醫(yī)院里。
醫(yī)生為稚寧處理好腳上的傷,病房里終于只剩下她和池晝兩個人。
多日不曾好好親近,稚寧迫切地想要感受心上人的氣息,平復劫后余生的后怕與狂喜。
她伸出手,并未語,池晝便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,張開手臂將她納入懷抱。
說起這次受傷,是個意外。
忙碌了兩個月,稚寧總算完成手頭的工作,算是采風,也算是放松,稚寧踏上了南下的旅途,一個人。
倒不說有什么特殊意義,稚寧一直希望做個獨立的人,因而在池晝忙于工作的情況下,她沒有等待,選擇一個人踏上旅途。
池晝不舍更不放心,可他向來尊重稚寧的決定。
兩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是平等的,比起得到稚寧的依賴,他更希望她能獨立堅強。
無論是危難之間、匱乏之際,亦或身處沼澤之中,在任何沒有他的情況下,都能活出自己的風采。
意外就這樣發(fā)生了。
夏天已至,除卻高溫,暴雨也應勢而來,誰也沒想到中午還烈日當空,下午就下起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傾盆大雨。
泥石流發(fā)生在白天,不巧的是大雨突如其來,稚寧下榻的民宿在災區(qū),巧的是泥水砂石傾瀉而下的時候,稚寧不在被淹民宿里。
稚寧的腳傷,是為了救一個同樣被困在山上的女孩,還因此不慎摔壞了自己的手機。
大山里,前不著村后不著店,雨勢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,樹木在風雨中搖曳欲斷,密集的雨滴砸進眼里,逼得人睜不開眼。
好不容易挪到個避風處,稚寧腳腫得嚇人,已然寸步難行。
被救女孩無比愧疚,連聲道歉后,開始喃喃自語。
一會說自己不該任性和擅長冷暴力的男朋友吵架,一會說自己不該一個人跑出來,止不住哭泣,六神無主。
稚寧也后悔,不該大熱天的看什么天池睡蓮。
身邊的女孩越哭越大聲,已經(jīng)說到如果能活著回去,一定什么都聽男友的,完全指望不上。
撥打完報警求救電話后,被救女孩的手機僅剩下兩個電,稚寧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池晝,號碼就這樣撥了出去。
結(jié)果是池晝比救援人員先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