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絲毫不領(lǐng)情，只是看向許妍，“你既然是古董圈子的，怎么會不懂規(guī)矩？就光手上？”

“舅舅?！?

張政上前阻攔，“舅舅，妍妍是好心來幫你看，你這是干什么？”

中年人不以為意，“戴個手套怎么了？”

許妍雙手插兜，語氣平淡，“用手直接接觸碰更準確一些，這是我的習(xí)慣。而且你這個甜白釉是假的，我想沒必要用手套?！?

中年人一聽，頓時急了，“你胡說什么？這甜白釉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?！?

“的確是假貨?！?

許妍又肯定說了一聲，詢問：“怎么樣，現(xiàn)在是要我繼續(xù)看，還是我走人？”

左右，也不是她上趕著來的。

張政拼命使著眼色，中年人這才妥協(xié)。

“隨便看，隨便看?！?

許妍也不客氣，一個個上手看了個遍，幾乎把一半的東西都放在了桌面上。

“這些假貨本來就是你的？”

中年人臉白了青，青了白。

許妍追問，語氣絲毫不客氣，“希望你實話實說?！?

中年人沒想到這小姑娘眼睛這么毒，咬了咬牙點頭，“是，都是我的?！?

“其余的都是真的，看來被換掉的只有琺瑯瓶。”

許妍得出結(jié)論，又問：“你當天展示琺瑯瓶，都有誰上手過？比如說上下里外仔細地看?！?

中年人摸著下巴思忖，半晌忽地想起什么，又有些不確定，“怎么可能，應(yīng)該不會?。　?

許妍挑眉，追問：“是誰？”

看得出來，他已經(jīng)有了懷疑的對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