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前那場火災的殘影還在視網(wǎng)膜上灼燒。
“寧風笙?在哪?”他掙扎著抬手,輸液架被帶倒發(fā)出巨響,“我看不到你了!”
“少爺別動!”莫斯急急沖上去。
南川世爵扯掉輸液針頭,撞翻醫(yī)療器械架,膝蓋重重砸在地面,卻仍執(zhí)拗地向前伸手摸索。
寧風笙站在病房一角,眼睜睜看見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倒在地上。
“滾開!她人呢?”南川世爵雙手在空中抓著,病號服領口敞開處,露出縫合的針腳——
那些黑線像蜈蚣,爬過他蒼白的肌理,此刻正在滲血。
“我我在?!睂庯L笙終是不忍心,疾步上前。
男人的手在碰到她腳踝的瞬間,突然爆發(fā)出駭人力氣將她拽進懷里。
寧風笙跪下去,被他鐵箍般的手臂勒得生疼。
“傷到哪了?”南川世爵貼著紗布的手掌撫過她臉頰,在觸到濕潤的淚痕時驟然收緊,“誰讓你哭的?”
“我沒事”
“那你哭什么?哪里疼?”
寧風笙心疼他,看到他受傷這么重,她流了很久的眼淚。
還好他看不見,不然就會發(fā)現(xiàn)她哭腫的雙眼。
“你腹部縫了二十八針,不能壓到了。”她想掙開他的桎梏,卻被他按著后腦勺貼在胸口。
男人劇烈的心跳震得她耳膜發(fā)疼,混合著血腥味撲面而來。
“真沒事?一點傷都沒有?寧風笙你不許騙我!”南川世爵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檢查著——
染血的繃帶在他動作間滲出新鮮紅痕,手掌卻固執(zhí)地撫過她每一寸。
寧風笙的眼淚砸下。
他傷得那么重,卻擔心她有沒有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