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困在荊棘里的從來不只是少女”寧風笙旋開白色釉料瓶,顏料咽開時,仿佛暈開一片潔白的星云
少女的裙擺涂抹成白色,增添幾道花邊,和她的睡裙極度相似。
在她的筆鋒掃過之處,荊棘叢中浮現(xiàn)半張男性面孔,藤蔓化作鐐銬纏住他腳踝
宴會廳陷入奇異的寂靜。
那個被荊棘困住的人,半張臉是少女,半張臉是男人。
半邊身體是白色裙裾,半邊身體是黑色西服。
南川夜梟眼中掠過興味的光芒:“在他胸口加一刀匕首會更完美?!?
“那樣就俗了?!睂庯L笙咬破指尖,血珠點在畫中人的眼角,“絕望從來不來自傷口——是從心底噴涌出來的悲痛。”
“精彩?!蹦洗ㄒ箺n笑著鼓掌,起身細細欣賞那幅畫,“明天就把它掛在我床頭?!?
二樓傳來玻璃碎裂聲。
南川世爵捏著紅酒杯的指節(jié)泛白,酒液順著大理石紋路漫開。
他的未婚妻正在給侍應(yīng)生簽支票,仿佛樓下鬧劇與她無關(guān)。
寧風笙扔下畫筆,身上不只是干掉的紅酒漬,還沾滿亂七八糟的色料。
但她那雙漆黑的眼,卻干凈得黑白分明,像夜空上的星子。
現(xiàn)場有人贊嘆。
南川夜梟盯著那畫看了好一會:“經(jīng)過你的妙筆生花,這幅畫的深度更多了層次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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