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險柜的電子屏突然閃爍,播放著寶寶在寧風笙的肚子里的四維彩超錄像
當時錄制的胎心儀輕輕響著,是那孩子的心跳聲
撲通、撲通、撲通。
如此鮮活。
南川世爵抱著骨灰盒,背低著桌腿緩慢滑坐在地。
電子屏又切換了一個畫面,寧風笙在海邊騎馬的錄像,風吹動著她的發(fā)絲和長裙飛揚。
她笑得很開心,可是當她的臉一看向鏡頭,就變得冷冰冰。
她對著他,永遠都沒有好臉色
南川世爵把骨灰盒貼近屏幕,聲音溫柔得可怕:“看,媽媽在和你玩捉迷藏”
莫斯看著這一幕,只覺得驚悚極了——少爺?shù)膼燮珗?zhí)得可怕,有時候近乎變態(tài),對寧小姐的掌控欲也是炙熱到極致,難怪寧風笙被逼得無法喘息,只想要逃。
夜晚,寧風笙的高燒終于有所降退。
她從昏迷中清醒過來,只看到輸液袋一滴一滴地掉著
今天是第七天,她沒能找到那枚戒指,南川世爵會送她滾蛋了。
他一向出必行,如果他趕走她,她還能怎么辦?
寧風笙吃力地從床上坐起來,拔掉軟針,在偌大的別墅里找了一圈,最后莫斯告訴她,少爺在書房里,一整個白天都把自己關在里面。
“少爺就那樣抱著小小姐的骨灰不吃也不喝寧小姐勸勸吧?!?
“小小姐的骨灰?”寧風笙詫異,哪里來的骨灰?
“就是寧小姐打掉的那五個月的小孩,已經(jīng)有雛形了,少爺一直喃喃著像你”
當然,五個月都還看不清五官,不可能真的長得像寧風笙,那不過是南川世爵一廂情愿的幻想罷了。
寧風笙身體顫抖了一下:“他把那個胚胎撿回來了?”
“還舉辦了葬禮,寧小姐不喜歡這個孩子,少爺就沒讓你去?!?
“葬禮”寧風笙嘴唇顫抖著,他瘋了,但這很像他能干出來的事。
畢竟南川世爵有過更多瘋狂的行為
黑暗像濃稠的墨,浸透了整個房間。
一股濃烈的酒味,混雜著煙草氣味
南川世爵站在落地窗前,身影被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輪廓。他指尖夾著一支燃燒的煙,猩紅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滅。
月光映出那張令人窒息的俊臉,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,眉骨投下的陰影遮住了那雙暗潮洶涌的眸子。
門被輕輕推開,一束光線刺入黑暗。
“滾出去?!?
寧風笙站在門口,穿著單薄的睡裙,赤腳踩在地面上,腳趾因為寒意微微蜷縮。
“不是你說的么,我別妄想離開你的地獄。”
南川世爵猛地轉身,煙頭在黑暗中閃著猩紅的火點。
月光下,那雙眼里翻涌著滔天的怒意,下頜線條緊繃得像要斷裂。
”寧風笙,”他每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,“別逼我攆你?!?
她走到他面前,月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,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不住眼底的破碎:“莫斯說戒指在你手里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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