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澈如今模仿的是曹阿瞞斬糧官,幫老爹緩解壓力的同時轉(zhuǎn)移矛盾。
那個糧官就是黃忠山。
而拋開這些不談,他鬧這么一出最大原因是讓社會和業(yè)主關(guān)注邦和地產(chǎn)。
業(yè)主的力量是強大的,這些業(yè)主會免費幫陳澈盯著龔耀武。
工人鬧事后,下一步計劃緊接。
吳宗良對陳澈有用,實打?qū)嵗?,但有些人是沒有用、可以拋棄的。
兩天前他已經(jīng)寫了很多舉報信,甚至還故意舉報了很多烏龍。
就像某位副局長,他把舉報副局長的信里給了這位副局長下屬辦公室。
陳澈手上沒有任何證據(jù),但大概記得這些人因為什么而落馬。
他不是嫉惡如仇的人。
無所謂這些人會不會伏法,也不在意舉報信會不會石沉大海。
他只是盡量在堵龔耀武的路。
計劃第二步:圍師必闕。
當然了,計劃趕不上變化,想象是美好,但這中間難免會有點磕絆。
這不,老媽又來電話了。
陳澈準備進入大廈,看見是蘇美晴的來電,猶豫兩三秒后走向大門的另一邊,接通電話伸手摳著玻璃。
“新新,你快回來,你這孩子怎么一直不接電話,你爸讓你回來?!?
電話里蘇美晴帶著一絲急迫,工地那邊的情況對方應該知道了。
如今工地鬧劇已經(jīng)歸為平靜,不過底下已經(jīng)暗潮涌動,各方都有了重視。
“舅舅都跟我說了。”
陳澈之前想過,自己做的一切要不要跟家里坦白,或者是讓父母知道。
最后他還是決定坦白一半。
“媽,不管你信不信,我現(xiàn)在都要告訴你,工人鬧事是我舅指使的。”
“啥,你舅?!”
蘇美晴震驚出聲,壓根沒想到兒子會這么說,更不相信弟弟會…
“是的,是我親舅做的?!?
給出準確回應把蘇美晴的注意力轉(zhuǎn)移后,陳澈帶著認真又道:
“媽,現(xiàn)在解釋起來有點復雜,反正你聽兒子我的,你現(xiàn)在當務之急是讓我爸回家,然后你們出去躲一躲?!?
“沒有那么嚴重,你還是回來吧,你現(xiàn)在在外面干什么?!”
蘇美晴還保持著冷靜,先不考慮蘇偉那邊的情況,依舊勸著陳澈回家。
陳澈無奈道:
“都什么時候了還沒事呢?!?
他之所以讓陳天宏躲,是怕龔耀武狗急跳墻,逮著老爹咬一口。
反正公司有表哥和幾位高層在,壓根亂不了,陳天宏坐鎮(zhèn)公司反而添亂。
“江律師那邊我都安排好了,媽你明天見到江律師就明白了,現(xiàn)在不要糾結(jié)我身上的錢,那只是望梅止渴。”
電話那頭,蘇美晴聽到陳澈這么認真的語氣,不由頓了頓些許迷茫道:
“什么意思啊新新?!?
這不是工人鬧事嗎?
兒子這是在說什么呢。
“唉?!?
見蘇美晴這樣子,陳澈說不生氣是假的,就好像打游戲遇到了菜隊友。
“媽,我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,我難道還會害咱們家嗎?不要被外界的因素所影響,你只需要聽我的就行。”
直到2024年,陳澈依舊和父母之間有代溝,像是難以逾越的大山。
打壓式教育和放低姿態(tài)的文化給了他乃至很多人窒息的感覺。
尤其是陳天宏,上高中后少了,但以前總是用貶低來否定他的精神生命。
你但凡有點成績想分享,他就說你飄、夜郎自大、驕傲自滿、紙上談兵。
好在陳澈的父母不是特別嚴重,還沒有到哭窮式、陰陽怪氣的地步。
能聊的不多,但還能聊。
不過以父母如今對自己的印象,陳澈也沒有多浪費口舌。
有些話從江律師口中說出來,要比從他口中說出來管用一萬倍。
“媽你信我,明天你按照我說的去跟江律師見面就知道什么情況了?!?
“媽信你,但你在做什么啊,你趕緊回來媽也安心吶?!?
經(jīng)過這幾天的接觸,蘇美晴自然明白兒子的變化,起碼成熟了很多。
陳澈突然把事情說的這么嚴重,她心里沒了底,茫然又無措。
“我在燕京辦點事,暫時還回不去,媽你不用擔心,我都安排好了?!?
“那你在外面注意安全,能回來就抓緊回來,替你爸分擔分擔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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