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低聲問道:“老爺,陶錢榮不過是個商人,咱們能不能嚇嚇他,讓他知難而退?”
崔太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們該硬氣的時候不硬氣,現(xiàn)在倒是來能耐了,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!”
崔顥見母親沒明白,立刻解釋道:“那陶家可不是普通商賈,其父陶長春已經在戶部掛了號,算是半個皇商。若陶家將此事傳揚出去,那才是毀了少卿的名聲?!?
崔辰學也沒了主意,眉頭緊蹙,問道:“父親,那怎么辦,這事顯然是李芊姣動了歪心思,難不成讓我們捏著鼻子認下?”
崔太傅瞥了眼明顯缺心眼的兒子,沒好氣地說:“你以為自己是捏著鼻子認下,人家說不準覺得你是提著褲子認下,少在這自說自話了!”
他沉默了片刻,再次長嘆一口氣,如今崔家已經被架在火上烤,想撇清關系太難,是時候該主動出擊了。
“老大,你過來?!?
崔辰學蔫頭巴腦地走了過去。
崔太傅低聲囑咐道:“陶家生意遍天下,你就說自己接連操辦兒女的婚事,手頭緊,讓他給你介紹一些販鐵的生意?!?
崔辰學震驚地說:“父親,我販那玩意干啥,又不是嫌命長!”
崔太傅狠狠瞪了他一眼,壓低聲音說道:“我怎么說,你就怎么做!你再去打聽一下鎮(zhèn)國公府和薛府與商戶聯(lián)姻之事,他們經商的消息靈通,務必要讓他講清楚。大房日后能不能安全脫身,就全看你自己了。”
崔辰學雖然算不上聰明,卻一向聽父親的話,他雖然不知道問這些做什么,卻也老老實實地點頭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