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剛站起來,忽被崔顥一把攥住手腕,又重新拽回到床上。
崔顥拉著她的手,一臉不滿地抱怨:“阿昭,你站起來太高了,我仰頭看你脖子酸得很,你就體諒體諒我這個(gè)病人吧?!?
沈昭心知他在耍無賴,想掙開他的手,卻被握得更緊,只能小心避開他的傷口,另一只手乖乖撐在他身旁不敢動。
崔顥的手掌寬大厚實(shí),帶著溫暖的熱度,他突然大掌一伸,扣住沈昭纖細(xì)的腰肢,輕而易舉地將她拉入懷中。
兩人離的如此近,一股好聞的皂角香味混合著淡淡的墨竹香縈繞在鼻尖,讓她白凈的臉蛋不受控制地變得更紅。
“你還受傷呢,別亂動!”沈昭有些驚慌失措,急忙低聲呵斥,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胡來。
崔顥對沈昭的明示視而不見,笑著將她蔥白如玉的手指翻轉(zhuǎn)過來,輕輕捏在手心,緩緩摩挲,仿佛在把玩稀世珍寶。
沈昭心頭一跳,她能清晰地感覺到,男人用略帶薄繭的拇指摩挲自己的手背。
那溫?zé)岬挠|感迅速蔓延至全身,讓她更加臉紅心跳。
“你剛才那么義憤填膺,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嗎?”
崔顥的嗓音清冽磁性,如同潺潺溪水般蜿蜒流轉(zhuǎn)在她耳邊,又如同一粒石子投在她的心湖,激起層層漣漪,攪得她心神不寧。
沈昭確實(shí)生氣越親王讓他陷入危險(xiǎn),軟軟糯糯地說道:“這事越親王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決方法,他卻偏偏以你們受傷為借口向陛下表忠心、示弱,我若不戳破他,他下次指不定還怎么利用你呢!”
崔顥突然笑了,眉眼間藏不住的歡喜。
“入主京衛(wèi)的這段時(shí)間太順利了,我們確實(shí)猜到會有人利用宴請鬧事,卻沒想到對方這么肆無忌憚。越親王表面看著風(fēng)光,實(shí)際卻謹(jǐn)小慎微,生怕被陛下忌憚?!?
沈昭感覺自己靠在他胸膛上的臉頰也跟著他胸口一起輕輕顫動,讓她略微不自在。
她輕聲說道:“家家都有難念的經(jīng),越親王雖然生了兩個(gè)兒子,卻都不幸幼年夭折,最后只剩下三個(gè)女兒。他做事看起來荒誕,卻從不越雷池一步,是個(gè)謹(jǐn)慎的人。但就算他可憐,也不該傷害你??!”
崔顥被她護(hù)短的話說得心頭火熱,低頭問道:“阿昭,你是在心疼我嗎?”
他的眼神過于炙熱,沈昭只能慌亂的解釋:“我哥說了,你算是半個(gè)沈家人,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你被別人欺負(fù)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