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至中途,良太妃離席去透透氣。
走到回廊時,便瞧見自己兒子獨自佇立的身影。
傅昀齊負手而立,眉頭緊蹙,望著遠處出神,面色頗為不佳。
她疑惑上前,問道:“不是去看沈月凝了么?怎么一個人在這兒站著?”
“哎”傅昀齊深嘆一聲,收回視線,“已經(jīng)去過了,醉得確實厲害,只是睜眼看了一眼便又睡去?!?
良太妃不悅蹙眉,冷哼道:“未出閣的姑娘,飲酒竟不知分寸?!?
“哪怕以后只是側(cè)妃,也得好好教她規(guī)矩,免得出門丟人現(xiàn)眼。”
無論如何,她始終看不上沈月凝。
從前嫌她身份低微,后來名聲敗壞,更是瞧不上眼。
如今雖身份有所抬舉,可那污名終究是洗不干凈的。
傅昀齊為她辯解:“是因多人敬酒祝賀,這才多飲了幾杯,平日她并不沾酒?!?
“方才遇著侯夫人,我也將您的意思轉(zhuǎn)達了,可她卻說”
他將之前大情況一五一十道來。
良太妃聽罷,臉色愈發(fā)陰沉:“不是非嫁不可?哼,不過是逼你許她正妃之位罷了?!?
“你可不能心軟妥協(xié),就看誰犟得過誰?她定是吃準你離不開她,才敢如此相逼。”
傅昀齊皺眉:“若她當真不愿跟我怎么辦?孩兒與她相識時日已久,是真心喜歡。”
“你啊”良太妃無奈搖頭,恨鐵不成鋼道,“生在皇家,何必如此癡情?癡情不是什么好事?!?
“她那水性楊花的名聲,頂多能嫁與老男人做續(xù)弦,旁人誰不避而遠之?”
“更何況還曾被送去煜王府試婚,怕是連續(xù)弦都無人敢要?!?
“能做你的側(cè)妃,已是莫大恩典。她必定會答應,靜景等待便是?!?
這番話在傅昀齊聽來確有道理。
懸著的心稍稍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