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弟這么著急么?
秦心舟看了一眼天時(shí),左手一掐,知道了當(dāng)下時(shí)間。
底下突然一聲怒吼。
緊接著是一聲奇異的嘶鳴。
“攝心蝶,難得的修為沒用的靈獸,看看這小家伙怎么樣。”秦心舟暗道。
秦心舟看了一眼閃爍光點(diǎn)。
在那數(shù)千里都是一片的黑暗。
只有那光點(diǎn)在地圖之外閃爍著。
“算了,那三眼巨睨想來也不是師弟的對(duì)手,就讓他看看這世界吧?!鼻匦闹坂宦?,把心神再度放到歷練的弟子上。
“咚――”的一聲。
白曉真摸了摸腦袋。
“到頂了?!彼宦?。
高舉右手,虛離火燃的越來越甚。
白曉真體內(nèi)的真氣也消耗的越來越大。
白曉真視若無睹,一直到虛離火的光亮照亮了這一百米之大的巢穴。
包括剛剛飛速遁來撞出來的一個(gè)大坑。
白曉真雙眼內(nèi)不斷閃過層層代碼。
不過只有幾秒鐘后,他的表情陰沉了三分。
“沒有。”
“他們來的不是這?”
不,不止他們不在,就連三眼巨睨也不在。
剛剛可以說是三眼巨睨留下的護(hù)巢穴的陣法,被他闖入觸發(fā)了。
整個(gè)巢穴濕噠噠的,只有無邊的黑暗。
濕?
白曉真頓了頓,從空中緩緩踏入平地。
“噠”他的腳伸下去碰了碰。
平面?zhèn)鱽黻囮嚌i漪。
這是水面,三眼巨睨是水生?
白曉真毫不遲疑,飛身遁下。
發(fā)覺自身毫無奇怪的反應(yīng),他右手再招。
虛離火在水中燃燒了起來。
只不過這樣耗費(fèi)的真氣翻了一番。
白曉真撫了撫心臟部位,向下嘗試著飛了數(shù)百米不見底。
難怪,地面上的都只是冰山一角。
三眼巨睨雖是精神系,但還是個(gè)水生,或者兩棲生物。
地有多厚呢?
這里的水,又有多深?
白曉真面無表情的飛遁。
百米,千米。
突然。
黑暗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純白。
白曉真怔了怔。
這也不是地心啊。
他疑惑的看了看,在黑與白的交界來回穿梭,試圖找到兩者的差別。
突然,一個(gè)古怪的念頭從白曉真心底響起,并且久久不散。
這不會(huì),是一個(gè)眼珠吧?
這顏色與在外看見的眼睛構(gòu)造都是相同的。
但如果真是的話。。。這眼睛也太大了吧。
并且他絲毫沒有感受到什么異樣。
就連神識(shí)也沒有被觸動(dòng),只能感受到這里曾經(jīng)留下的劇烈的精神波動(dòng)。
就像烏龜爬過的水漬。
但是完全的無害。
白曉真沉吟片刻,身形在純白中游蕩起來。
轉(zhuǎn)移了?
或者說出去玩了?
但是護(hù)穴陣法也在啊。
一點(diǎn)存活都沒有,很難讓人想到它是徹底離開了。
或者說。。。
這黑白二物就是它最珍貴的東西了。
白曉真閉上眼,捋了捋當(dāng)前的信息。
三眼巨睨,墨池,魔髓窟。
易念,未醒的易夢(mèng),眼睛。
黑與白。
實(shí)與虛。
難不成,三眼巨睨在大魔窟之中?
易念一早就有這里的攻略,所以知道他不在小魔窟之內(nèi),直接去了大魔窟?
又或者是在外面的墨池中?
白曉真念頭狂想。
最終還是決定把著探到底。
眼睛最重要的絕不是邊邊角角。
而是它中間的焦點(diǎn)。
白曉真飛了兩圈,確定了純白空間的最中心。
終于在這里找到了一抹黑。
白曉真二話不說伸出右手去碰。
卻直接穿過。
再用代碼身嘗試去碰,依舊穿過。
還是得用精神力么?
白曉真并沒有專門修煉精神力的功法,只能嘗試著使用清心訣。
閉上眼睛。
打開心。
視線又變?yōu)榧兒凇?
那肉眼看到的黑暗在這變成了純白。
白曉真恍然。
難怪巢穴要這么黑,原來三眼巨睨看到的世界是完全相反的!
不過誰又能確定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的呢。
世界怎么樣,不取決于它怎么樣,而是取決于觀測(cè)它的人。
白曉真沉默了一會(huì)。
真實(shí)的概念么。
他伸出神識(shí)的左手,去碰真實(shí)的黑,虛假的白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