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傘撐來。
祝平安微微一怔,回首看去,胡蝶微輕笑著,祝如花捶了下他的肩膀:“你又要把我丟下!”
“哪里!”祝平安笑著就要接過傘。
胡蝶搖搖頭,指指仁心醫(yī)館的方向。
“愣著什么,一起走啦!”祝如花左手攙胡蝶,右手攙祝平安,拉著兩人就走。
“下雨了,你這么出門不好!”祝平安擔心的說道。
“沒事的,我睡胡蝶姐姐那里。快走啦走啦。”
胡蝶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,祝平安只好帶上。
冬季之雨,尤為陰寒。
祝如花打了個噴嚏后,直接把祝平安的外套扒了下來自己穿上。
還是胡蝶把閻鏡的衣服拿出來給祝平安。
“哇哦,好帥的衣服!我要穿這個!”祝如花看了,又跟祝平安換了一下。
期間祝平安不知翻了多少白眼。
“哎,就這么輸了,真難受?!避庌@朧趴在窗前,看著三人遠去。
無鋒眉頭緊皺,不不語。
烏云壓來,天空蒙了一層灰。
仁心醫(yī)館中。
小院并沒有因為大雨的到來,而枯萎,或茂盛。
俠鳥窩在它的小窩里,呼呼大睡。
“啾啾啾?!弊H缁嗣b鳥的小腦袋。
鳥兒慵懶雙眼睜開一條縫,看見來人又閉了去。
“懶死你了,你干脆不要叫俠鳥了,叫你豬鳥!”祝如花略了一嘴。
俠鳥用翅膀扇了扇耳朵,倒進里窩,不搭理她。
蕭仁怔怔的站在他的房間門口,看著傾盆大雨,仿佛回到了那日,那時。
羽化蝶在羽音門最高的小房間坐著,右手搭在左手上,只有雨滴“啪嗒啪嗒”的滴落,才有了一點聲息。
“師傅?師傅!”祝平安喊了兩聲,蕭仁才反應(yīng)過來,“天寒了,進屋吧?!?
蕭仁眨了一下眼,看了祝平安好久才轉(zhuǎn)過身,一步一步的走向里屋,連門也沒關(guān)。
“怎,怎么了?”祝如花有些慌,她以為他們的到來惹的蕭仁不開心。
“不知道。”祝平安搖搖頭,他也不知道。
“你,你去打探消息,胡蝶姐姐,我們?nèi)タ椿⒁蹋 弊H缁ㄟB忙拉著胡蝶避難。
來到隔壁。
“化蝶姐姐,我們來看,你啦!”祝如花說的話一滯。
羽化蝶坐在那一動不動,看上去就跟個死人一樣。
就連祝如花的聲音都置若罔聞。
祝如花不安的握緊胡蝶的手臂。
胡蝶拍了拍她的手,緩步走到羽化蝶面前。
一手撫過。
碧綠的能量在羽化蝶身后從頭到尾。
“滴答?!?
一滴雨滴落下。
羽化蝶的睫毛顫了顫。
“呀,是你們呀?!庇鸹酒鹕韥?。
卻不料一個踉蹌。
幸好胡蝶就在旁邊,急忙扶住。
“化蝶姐姐,你,你怎么啦?!弊H缁ㄟ€是沒忍住,問道。
“哎。”羽化蝶輕嘆一聲,許久才強行擠出一個微笑,“無礙,就是,想起了一些往事。”
“怎么啦,說說嘛,說不定我還能幫你開導開導哦。”祝如花捧著羽化蝶的素手搖啊搖。
“先吃飯吧?!?
“對對對,先吃飯!吃完飯才有力氣講!”
仁心醫(yī)館。
“師傅,您怎么了。”祝平安呈了一碗熱湯,遞到蕭仁面前。
“沒什么,舊傷復發(fā),等雨停了就好?!笔捜式舆^,卻是久久未喝。
“師傅,你這傷,是怎么回事?我治不了么?”
蕭仁緩緩搖頭,“心脈破損,無力回天。面對生死,我早已看開,只是,有些遺憾,再也無法彌補?!?
“是,化蝶阿姨么?”
屋內(nèi),陷入沉寂。
屋外,滴滴答答。
蕭仁喝了一口熱湯,說起了修煉之事,“筋脈都開了吧?!?
“都開了,當初第一個艱難開完,之后就順理成章了?!?
“正氣內(nèi)存?!?
“邪不可干。”
“補脾肺之氣?!?
“三參。”
蕭仁一連問了兩分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