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明川這般想。
他噎了一瞬,想起云瑾在自己面前哭訴的模樣,還是硬著頭皮開口:“瑾兒自然不會介意。只是你那護(hù)衛(wèi)以下犯上的罪責(zé)不能不罰?!?
他頓了頓,溫聲哄道:“本王且?guī)ヂ溟仍菏芰P,不過也就是打三十板子,再跪上一陣子,絕不會真?zhèn)悦?。?
云岫將藥罐子重重往蕭明川手里一塞——不伺候了!
“云瑾母女屢次欺辱重傷妾身,默塵忠心護(hù)主何錯之有?王爺此刻要罰他,莫不是覺得臣妾活該任人糟踐?”
“本王不是這個意思?!彼D了頓,又試圖為自己的偏袒找補(bǔ),“瑾兒母女本就是孤兒寡母,寄人籬下過日子,心思本就比旁人敏感些。我們夫妻二人多讓著點(diǎn)、多偏她們幾分,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。?
一個“滾”字幾乎沖到了云岫的喉嚨口,但念及還不是鬧開的時候,便又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她推開房門:“默塵就在院外候著,王爺要抓,自己動手便是?!?
蕭明川:“”
他打不過那紅衣護(hù)衛(wèi),更不會真的喊人來生擒——一旦鬧大,事情只會越發(fā)不可收拾。
他望著云岫冷硬的側(cè)顏,看出她根本不愿交人出來,轉(zhuǎn)念想起對她的虧欠,心頭又軟了幾分,實(shí)在不忍再逼她。
又見她已有逐客之意,原本想要溫存的心思也淡了,只得借口府衙還有公務(wù),悻悻離去。
云岫此番被惡心得不行,連吃了好些糕點(diǎn)、連看了幾本醫(yī)書才緩過氣來。
晚膳后,便帶上玉珠和默塵一道去后花園散步消食。
那襲紅衣靜靜綴在云岫身后,她在看晚霞,看桃花,而紅綢遮掩下的視線始終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