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失蹤了一天一夜,死里逃生,她的夫君不但沒有半分關(guān)切,反而抱著他的皇嫂,來質(zhì)問自己?
是她傻了,還是蕭明川癲了?
云瑾自然也看見了云岫,瞳孔驟然一縮,不可置信地緩緩睜大了眼,暗道一聲“見鬼”。
她明明算計得萬無一失,這賤人怎么可能還活著?怎么還能好端端地,在云舒院里曬太陽?她還能徒手殺了那三條惡犬不成?
蕭明川沒注意到兩個女人彼此眼中的情緒。
他滿腦子都是云瑾跪在安國寺抄經(jīng)的可憐模樣,而眼前云岫卻躺在搖椅里曬太陽。
他心頭莫名涌起一股無名火,語氣也變得越發(fā)沖:“你知不知道,前夜瑾兒在安國寺中被太子狠打了一頓,罰她在院中抄了一天一夜的經(jīng)書?!”
“若不是你提前離去,太子見有外人在,斷然不敢如此行事!”
云岫沒忍住,被這顛倒黑白的話氣笑了:“她被她自己的夫君打罰,你跑來怪我?蕭明川,你瘋了不成?!”
云岫說著,從袖中掏出那只小葫蘆,灌了一小口安胎藥。
吵架歸吵架,置氣歸置氣,腹中的孩子不能受半點連累,必須先穩(wěn)住。
道理是這么個道理
蕭明川臉上終于掠過一絲不自在,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的確理虧。
“本王不是要責(zé)問你?!彼Z氣軟了下來。
“只是你也知道你姐姐的處境。她嫁入東宮這些年,太子便時常打罵于她,加上前陣子兩人出行遇刺,太子卻斷了腿,更是將所有怨氣都撒在瑾兒身上?!?
“她也是實在熬不住,才會自請上山帶發(fā)修行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