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那時候?qū)m里總有個臭臉的大壞蛋,總愛這么叫她。
他身體不好,常年湯藥不斷,總是帶著好聞的藥香味。
他總說死馬當作活馬醫(yī),讓她在自己身上試藥扎針。
他永遠是那副不耐煩的樣子,看人時眼神冷冷的,眉心像是被線拴住似的,總擰著一個小疙瘩
嗯就像現(xiàn)在這樣。
恍惚間,云岫好似真的看到那壞蛋穿過雨幕朝她而來,依舊眉峰緊蹙,像欠了他二五八萬似得
云岫憐憫地看著那張模糊的臉,微微嘆了口氣。
“蠢蛋?”
一道身影疾步?jīng)_到云岫面前。
男人神色凝重地掃過她蒼白的面容,伸手輕拍她的臉頰——觸手一片駭人的冰涼。
他當即脫下玄色大氅,小心翼翼地裹住云岫,俯身將人打橫抱起,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朝坡下疾步而去。
御道是蜿蜒而上的,下坡走到頭,便是下一段御道,一輛馬車正靜靜地停在那里。
男人從山坡上走出,幾步走到車馬邊,抬腿便跨了上去。
駕車的侍衛(wèi)早已搶先掀開車簾,男人高大的身影瞬間沒入車廂。
“爺,現(xiàn)在去哪兒?”車外傳來侍衛(wèi)小心翼翼的詢問。
男人低頭看向懷中依舊不住顫抖的人兒,眼中翻涌著難以抑制的心疼與怒意。
他伸手往車內(nèi)的火盆中添了幾塊銀炭,沉聲道:“回府。”
蕭明川既不知珍惜,那就別怪他,不客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