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她身后的蕭歲寧探出腦袋，兩個眼睛又紅又腫，立刻附和：“就是那個壞女人打的我！她還兇我，說我弄臟了她的破書！”
蕭明川看向蕭歲寧，語氣并未因為她可憐的模樣軟和下來，反倒是十分嚴肅：“小阿寧，你要記著，她不是壞女人，是你的小姨母。”
“那些書是你小姨母母親留下的遺物，對她比什么都重要。就算她真的教訓了你，也是你先做錯了事，沒什么不對。”
“哇——”蕭歲寧被他這番話堵得一愣，小嘴一癟，眼淚又洶涌地滾了下來，伸手攥住云瑾的衣袖，哽咽著喊，“皇叔壞！皇叔不疼阿寧了！皇叔只向著那個壞女人！”
蕭明川看著她哭鬧的模樣，眉頭皺得更緊，卻也沒再多說——他知道這孩子被云瑾寵得驕橫，多說無益。
他轉頭看向云瑾，語氣沉了些：“瑾兒，阿寧已經(jīng)不小了，該教她些規(guī)矩了。再這么放任下去，她性子只會越來越驕縱，早晚要闖出大禍來。”
云瑾卻像是沒聽見他的話，抬眼直直地看著他，眼神里滿是不解與質問：“蕭明川，你告訴我，你是不是是不是對云岫動了心？”
以前不論她說什么，蕭明川都會毫無原則地站在他這邊，可他現(xiàn)在竟開始幫著云岫那個賤人說話。
“你胡說什么？”蕭明川當即蹙眉，語氣里多了幾分不耐，卻又刻意壓著。
“你別忘了，當初是因為她”
“當初過錯在我?！笔捗鞔ù驍嘣畦浪f什么，這些年他反反復復聽了太多遍。
“你嫁入東宮之后，我想了很多，岫岫心悅于我、想嫁于我，這并不是錯。”
“你被迫將我讓給她，嫁給了皇兄，追根究底還是因為我當年太過懦弱，不敢爭取?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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