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眼神卻很快就恢復(fù)成了這些日子慣有的疏離和冰冷。
“有事?”
她冷冷淡淡地開口,聲音沒什么情緒,仿佛面前站著的是和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這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態(tài)度,讓吳大松心里像是被什么給狠狠地堵了一下,又悶又澀的。
看著她警惕又冷淡的臉,一種莫名額失落和煩躁控制不住地涌上心頭,他脫口而出。
“菊香,你…你一定要用這種態(tài)度跟我說話嗎?我們之間,就非得這樣?”
蔡菊香覺得這話未免有些可笑。
以前他不也是這樣對待自已的嗎?
冷淡,不耐煩,甚至還帶著一絲厭惡!
怎么,她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,他就受不了了?
“不然呢?”她終于開口了,只是聲音卻像深秋的冷風(fēng),不帶一絲暖意,“吳大松,你覺得我們之間,還應(yīng)該有什么樣的態(tài)度?”
吳大松看著她渾身帶刺的模樣,心不由得一梗。
可與此通時,一種說不出的新鮮感,刺激著他的視覺,看著面前仿佛變了個人的媳婦,他有些挪不開眼。
“咱們畢竟是夫妻,夫妻哪有隔日仇?差不多就行了,以后我不阻止你上掃盲班里,咱們好好過日子行嗎?”
吳大松放軟了聲音,又上前一步。
蔡菊香面色一變,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,又后退了兩步。
“站住!你別過來!”
吳大松看著她一副防賊的表情,不由得臉一黑。
“菊香,你什么意思?”
蔡菊香身子微微有些發(fā)顫,正要說什么,就聽見隔壁房間傳來田貴梅的聲音。
“兒子!你回來了?”
她顯然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,才故意出聲打斷的。
吳大松動作一頓,臉上閃過一絲被打擾的不快,可最后還是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娘,是我,我回來了?!?
話落,就聽見田貴梅哼哼唧唧的,讓他過去看她。
吳大松深深地看了蔡菊香一眼。
“你等我。”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大步朝主臥走去。
蔡菊香怎么可能等他?
看到他進(jìn)了主臥后,她一秒鐘也沒有多待,毫不遲疑地轉(zhuǎn)身回了房間,“咔噠”一聲,她將門栓牢牢地插上。
最后像是還不放心,她搬來一張桌子頂在門后。
她不是黃花大閨女,剛才吳大松的眼神,她再熟悉不過。
可一想到過去自已和兩個閨女差點餓暈過去,他卻視若無睹,蔡菊香心里頭就控制不住的一陣反胃!
一種想要遠(yuǎn)離他的沖動克制不住地涌上心頭。
好在吳大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田貴梅給絆住腳了,一整晚都再過來找自已。
第二天,日化廠合作定下來的消息,并且面向駐地軍嫂公開招工的消息,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家屬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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