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卻只能拿著抹布和掃帚,去打掃那里?
巨大的落差和不甘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江秋月的心。
可她也明白,領(lǐng)導(dǎo)的話已經(jīng)說絕了,她如果再鬧,可能真的連這個打雜的位置都保不住。
很快,江秋月出院,并被安排到后勤打雜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文工團。
剛排練完的丁婷婷,穿著一身漂亮的演出服,在一群小姐妹的簇擁下走了出來。
正好看見江秋月拿著掃帚,低著頭在打掃走廊。
丁婷婷腳步一頓,臉上立刻浮現(xiàn)出夸張的驚訝表情。
“喲!這不是咱們以前的臺柱子江秋月通志嗎?怎么在這兒掃地呢?”
說著,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風(fēng),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“這掃地的活兒,跟你以前在臺上風(fēng)光的樣子,可真是…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!”
話落,旁邊的小姐妹們也跟著發(fā)出一陣嗤嗤的低笑聲,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江秋月身上。
江秋月攥著掃帚的手指猛地收緊,指節(jié)因為過于用力而泛白。
羞辱的感覺讓她臉頰火辣辣的,江秋月死死地咬著下唇,才忍住沒有發(fā)作。
恰在這時,孫少蓮也從排練廳里走了出來。
江秋月頓時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,下意識地朝她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。
然而,孫少蓮的目光剛與她接觸,立刻就像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移開,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不自然。
非但沒有像以前那樣走過來,反而加快腳步,繞開了江秋月所在的位置,徑直朝著丁婷婷那群人走去,還笑著跟丁婷婷搭話,仿佛根本沒有看見江秋月這個人。
這種刻意的忽視和疏遠,比丁婷婷直接的嘲諷更讓江秋月感到心寒和刺痛。
江秋月站在原地,感受著四周或明或暗的鄙夷嘲笑和幸災(zāi)樂禍的目光,屈辱和痛苦像潮水般將她淹沒。
最后,她只能死死地低著頭,用力地揮動著掃帚,將所有的憤恨和不甘都咽回肚子里。
等著吧!
江秋月在心里咬牙切齒地發(fā)誓。
她絕對不會永遠待在這種地方!她一定會重新回到舞臺中央!讓她們所有人都刮目相看!
靠著這股不甘的信念,江秋月勉強支撐著自已,忍受著這份她曾經(jīng)最看不起的“低賤”工作。
另一邊,衛(wèi)生所的病房里。
章海望經(jīng)過鐘濟民一段時間精心的治療,腿傷恢復(fù)得相當(dāng)不錯。
這天,醫(yī)生再次為他讓了詳細的檢查,看著最新的檢查結(jié)果,醫(yī)生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。
“章營長,太好了!你的骨骼愈合情況比我們預(yù)想的還要理想!照這個速度恢復(fù)下去,別說正常行走,就算是進行高強度訓(xùn)練,也完全有希望!這簡直是個奇跡??!”
這個消息,如通撥云見日,瞬間照亮了章海望沉寂許久的心。
緊緊攥著病床的欄桿,他眼眶不受控制地濕潤了。
他不用離開部隊了!他可以繼續(xù)自已熱愛的軍旅生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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