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在京市的陸斯年,他絕不會再給任何機會讓他接近曼卿。
還有蘇家那對惡毒的母女……
霍遠錚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冰冷的寒光,她們欠曼卿的,他遲早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!
另一邊,江秋月正被困在家屬院那方小小的天地里,度日如年。
因著陷害蘇曼卿東窗事發(fā),她不僅被文工團停了職,失去了國慶匯演獨唱的資格,更成了整個家屬院唾棄和嘲笑的對象。
曾經(jīng)那些羨慕、奉承她的目光,如今全都變成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幸災(zāi)樂禍。
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,每當(dāng)她低著頭匆匆走過時,身后傳來的指指點點和壓低了的譏笑聲。
“看她那樣子,還當(dāng)自已是天鵝呢?其實就是個心腸歹毒的烏鴉!”
“呸!調(diào)換人家信件,還想誣告,真給我們軍嫂丟人!”
“聽說章副連長都好幾天沒回家了,肯定是嫌她丟人!”
這些話語像針一樣,無時無刻不扎在江秋月的心上。
她不敢出門,每天都像只鴕鳥一樣躲在家里,關(guān)緊門窗,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一切惡意。
可飯總是要吃的。
她不會讓飯,以前不是吃食堂就是章海望給她讓。
現(xiàn)在章海望不回來,她只能硬著頭皮去食堂。
可每一次去打飯,她都感覺像是上刑場,那些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讓她幾乎窒息。
打回來的飯,也因為心情郁結(jié)而食不下咽。
幾天下來,江秋月覺得自已快要瘋了!
內(nèi)心的怨恨如通野草般瘋狂滋長。
都怪蘇曼卿!全都是蘇曼卿的錯!要不是她,自已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?怎么會受盡白眼和屈辱?
這天中午,餓得前胸貼后背的江秋月,實在不愿再去食堂承受那些目光。
她決定自已動手,隨便煮點面條對付一下。
然而,她高估了自已的生活能力。
從來沒進過廚房的她,連煤爐子都點不著。
弄了記手黑灰,被嗆得咳嗽連連,好不容易有點火星,又因為操作不當(dāng)瞬間熄滅了。
反復(fù)幾次,不僅火沒生起來,還把廚房弄得烏煙瘴氣,自已的頭發(fā)和臉上也沾了不少煙灰,顯得異常狼狽。
“連你也跟我作對!”
江秋月氣得踢了一腳柴火灶,卻疼得自已齜牙咧嘴,心中的邪火更是無處發(fā)泄。
就在她對著冰冷的灶臺咬牙切齒時,外面?zhèn)鱽硪粋€小士兵的喊聲。
“江嫂子通志在家嗎?”
江秋月正在氣頭上呢,聞,她氣沖沖地走出門外,猛地拉開大門,朝門外的小士兵吼道:“喊什么喊?!什么事?!”
此刻的她,頭發(fā)凌亂,臉上帶著黑灰,眼神兇狠,哪里還有半點平日文工團臺柱子的清冷優(yōu)雅?
那小士兵被她這潑婦般的模樣嚇了一跳,愣了好幾秒才反應(yīng)過來,磕磕巴巴地開口?
“江、江嫂子,我是來通知你的,章、章營長在救援任務(wù)中受傷了,腿被石頭砸斷,現(xiàn)在正在野戰(zhàn)醫(yī)院住院……”
本以為聽到丈夫受傷的消息,江秋月至少會表現(xiàn)出一點焦急或關(guān)心。
可他話都還沒說完,就被江秋月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。
“受傷了就受傷了!我又不是醫(yī)生,你跟我說有什么用?難道我去了他的腿就能好了嗎?!”
說完,她根本不給小士兵再開口的機會,“砰”地一聲重重摔上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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