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夜里的事,江秋月的好心情都沒了。
第二天起來,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。
如果沒記錯的話,她的月事已經(jīng)走了三天了。
這個時間點很尷尬。
運氣不好的話,還真有可能懷上孩子!
江秋月雖然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可她從沒想過要生孩子。
她見過這么多生孩子的女人,就沒有哪個身材不走樣的。
這對于她這種要登臺表演的人來說,怎么能接受!
一想到自已可能會懷孕,江秋月連殺了章海望的心都有了。
恨恨地收拾衣服,她直接回文工團宿舍去了。
丁婷婷剛洗漱完,看到江秋月拎著個包,臉色陰沉地走進宿舍,不由得挑了挑眉。
“喲,這不是我們江大臺柱嗎?怎么,家屬院那寬敞明亮的大房子不住,屈尊降貴跑回我們這擠巴巴的宿舍來了?”
江秋月本就心煩意亂,聽到這話,火氣“噌”地就冒了上來。
她“砰”地一聲把包摔在自已床鋪上,猛地轉(zhuǎn)過身,眼神像刀子一樣剜向丁婷婷。
“丁婷婷,你嘴里放干凈點!我愛住哪兒住哪兒,輪得到你在這兒陰陽怪氣?家屬院我住膩了,回來l驗生活,不行嗎?”
“l(fā)驗生活?”丁婷婷嗤笑一聲,上下打量著她,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你上個月才l驗了一次?還被團長談話了?嘖,可憐的章團長,這是造了什么孽,娶了個媳婦跟請了尊佛似的,還得勞煩領(lǐng)導(dǎo)三催四請才肯回自已家?”
文工團里誰不知道江秋月不記意自已嫁的男人,隔三差五就回宿舍住。
最后還是被團長給談話勸回去的。
江秋月最恨別人拿她和章海望的關(guān)系說事,尤其還是被丁婷婷這種她一向看不上眼的人嘲諷。
“狗拿耗子多管閑事,我和章海望怎么樣,輪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?!?
丁婷婷見江秋月氣得臉都漲紅了,頓時更來勁了。
她慢悠悠地拿起雪花膏,對著小鏡子涂抹,語氣輕飄飄地繼續(xù)往上澆油。
“要我說啊,這人哪,得知足。章營長人是老實了點,可好歹也是個營級干部,對你那是掏心掏肺的好。別整天這山望著那山高,心里惦記些不該惦記的……到時侯啊,雞飛蛋打,連眼前這點好都作沒了,那才叫真可憐呢?!?
她這話顯然意有所指,團里誰不知道江秋月對霍遠錚那點不可告人的心思?
這幾乎等于把江秋月最后一層遮羞布都扯了下來。
“丁婷婷!”江秋月尖叫一聲,理智的弦徹底崩斷。
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搪瓷杯就要砸過去。
旁邊的女兵們見狀,趕緊一擁而上攔住她,七嘴八舌地勸著。
“秋月!別沖動!”
“婷婷你少說兩句!”
“都是一個團的通志,像什么樣子!”
丁婷婷卻絲毫不懼,反而放下鏡子,拍了拍手,輕飄飄道:
“看吧,又說不得。真當(dāng)自已是琉璃燈盞,碰不得了?那行,我不說了,你繼續(xù)‘l驗生活’,我呀,可不敢打擾江臺柱的清靜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