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,一邊把余嬌抽完的煙頭從她手里拿過,在地上摁滅,埋進(jìn)紙煙灰缸的土里。
余嬌突然就有點(diǎn)想哭,她在洛南南面前總是想哭,可能她這個人比較感性吧,又可能她實(shí)在很慶幸自己有這個榮幸遇到洛南南。
“所以你到底為什么不開心?”洛南南道。
就像塞壬的歌聲會迷人心智,他這樣溫溫柔柔的說話,余嬌就有把所有委屈都一股腦的傾訴出來的打算。
但她還是沒說為什么不開心,只講了一件別的事:“我跟你說,我特別討厭旅游?!?
“我知道,那會兒吃飯的時候你說了?!?
余嬌道:“我討厭旅游,是因?yàn)槲揖司撕芟矚g旅游,而且他每次都要帶我一起去,我其實(shí)根本不想去,但是我媽就總會央求我說,去吧去吧,你舅舅對你這么好,你不去實(shí)在不好意思,就總會逼著我跟他出去旅游。”
余嬌嘆了口氣:“我記憶最深的一次,是有一次去我舅舅家吃飯,當(dāng)時我舅舅說要帶他的女兒,還有我二姨的女兒——也就是我的表姐,還有我,帶我們?nèi)齻€小孩放暑假一起去旅游。
我表姐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,她立刻就說不去,說暑假要放松,沒空旅游,我舅就很生氣,拍桌子說愛去不去,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,生氣地把門一摔,自己回房間了,本來我想跟著我表姐一起說我不去的,結(jié)果我還沒說成他就生氣地走了,所有人都指責(zé)我表姐不懂事。
然后我跟我媽說我也不想去,我媽就很難做,說如果我不去的話,舅舅會更生氣,未來也會討厭我,姥姥也會跟其他姨姨說我的閑話,我在親戚的眼里就會像我表姐一樣不懂事。
我還是不想去,我就一直央求我媽,當(dāng)時我們不是還在舅舅家吃飯嘛,然后我媽就說等回家了再商量。
等到要回家的時候,姥姥突然跟我說——嬌嬌這丫頭就是跟我不親,一說要走就高興的不行,我媽一聽這話,就跟我說讓我留在舅舅家陪姥姥住一天,等到明天她來接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