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驍埋頭苦干了小半個月,池御連這個人一面都沒見著。
實(shí)在忍不住,在沙發(fā)上滾了幾圈,挑了個晚上,打了電話。
“哥?!?
“嗯…怎么了?!?
聽著對面那頭oo@@的,池御有些自責(zé),以為打擾了符驍休息,好不容易歇了,又要被自己吵醒。
“怎么不說話,嗯?”
符驍揉揉眉心,眼睛有些花,摸了半天沒摸到水杯,擔(dān)心下床跌跟頭,又躺了回去。
“你生日那天可以早點(diǎn)回家嗎?”
“不用提前準(zhǔn)備什么,別太費(fèi)心?!?
池御的心思不難猜,多半是要準(zhǔn)備什么驚喜,符驍不愿意辜負(fù),只好提前囑咐池御不要過于準(zhǔn)備。
“那怎么行…還是你不想過嗎?”
“不是不想過,只是不用特意過,我以前也很少過生日,不用太上心,沒事。”
“我只是想…給你好好過個生日,以前在家里也沒有陪你過。”
錯過了符驍每個生日,這一次就當(dāng)是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。
以后他陪符驍過的生日一定比錯過的要多。
“最近還好嗎?電視上看你臉色不太好。”
“沒事?!?
“那體檢的事…你考慮得怎么樣…”
“想見我嗎?”
符驍突兀地?fù)Q了一個話題。
“???想…你在哪里?我去找你,你不要動?!?
這是一個池御沒辦法拒絕的話題,因?yàn)樗娴暮芟胍姷椒敗?
也是真的拿這個人沒有辦法。
不愿意做體檢就不知道病情的發(fā)展,何談治病。
池御了解符驍,知道這個人如果要放棄,那一定優(yōu)先放棄的是他自己。
“哥,你在哪兒?”
“在公司旁邊酒店,還是以前那個?!?
符驍揉了揉眉心,墊高了枕頭,又跌了回去,整個人陷著,池御只聽到一聲喟嘆。
“哥你怎么了?碰到哪里了?”
“沒事,我正好躺下?!?
池御恐怕不知道,忙到連床都不沾的日子,他這個破身體是怎么撐過來的。
以前胸口痛,就算躺在床上也會疼得睡不著,現(xiàn)在體力透支光了,躺在床上疼著疼著也就昏過去了。
符驍不敢讓自己放松,就趴在桌子上休息,桌子邊沿也正好可以抵著胸口。
這下好不容易躺在床上,溫暖柔軟的包裹感,讓符驍?shù)难燮ら_始變重。
重到?jīng)]有察覺到池御坐在了床邊。
“你來了…”
“我問前臺要的房卡,他們都認(rèn)識我了?!?
池御的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,符驍想起身,才發(fā)現(xiàn)被窩里的手也早就被握住了。
“看你臉色不好,但是也沒發(fā)燒,會不會是身體好一點(diǎn)了?!?
“燒不動了?!?
“你今天也沒有蜷起來,胸口是不是好點(diǎn)了?”
“沒力氣了?!?
“那你怎么話說一半,突然叫我過來找你,是不是想我了?”
“……”
很好,一問到這種情感問題,符驍就避而不談,像是生怕被無德記者套話寫八卦的符總。
明明都說了沒力氣,還別扭地把臉轉(zhuǎn)了過去。
“符總好大的架子。”
連帶著池御的手松開了,符驍心頭一緊。
“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