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勁不算小,符驍被拉得晃了一下,池御也拉住符驍?shù)母觳病?
“我有事說。”
厲盛抱起符驍,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,池御怕弄疼符驍,自然就松開了手。
“在隔壁,我自己可以走?!?
符驍沒推開厲盛,不想鬧得太尷尬,只是挺直了背,盡量不靠著他。
“你不能。”
走到病房門口,符驍動了一下,但是對方似乎并沒有要放他下來的意思。
“我讓醫(yī)生看了,最多還有一個月?!?
符驍垂眸,盡管他已經(jīng)料到了結(jié)果,可真正親耳聽到時,還是一時沒辦法接受。
不過...最起碼還有一個月...
“跟我回去,給你治病?!?
厲盛低下頭故意離符驍很近,池御站在他們后面看著,卻沒有過去。
他不想讓符驍為難,本來符年青就活不長了,他再來鬧,父子相處的時間就又變少了。
“我不走了,公司還在這兒?!?
池御也在這兒...
“你的打算,洗耳恭聽?!?
厲盛見池御沒過來,反而轉(zhuǎn)身走了,挑了一下眉。
“我不治了...你知道的...我這樣...已經(jīng)沒辦法了?!?
符驍已經(jīng)灰心了,這次病倒讓他知道,他沒辦法兼顧公司和身體。
身體健康已經(jīng)無法挽回了,不如全部獻(xiàn)給公司。
是父親的心血,也是他留給池御最后的一點東西。
“我就是辦法。我不會讓你死?!?
“我不能再住院了...”
符驍搖搖頭,他相信厲盛的能力,但他知道要想治病,無論是國內(nèi)還是國外,都得住院。
他已經(jīng)住了一個月醫(yī)院,耽誤了不少工作,況且公司內(nèi)部還不穩(wěn)定,他一走,暗潮涌動,怕是要出不少亂子。
“那我奉陪到底。”
厲盛俯身靠近符驍,兩人鼻尖剛一挨著,符驍直接偏過頭。
“厲盛,我們不可能的。”
厲盛放下符驍,把他抵在玻璃上,后面就是昏迷的符年青。
雖說人不清醒,但也算是見過家長了。
“憑什么?!?
厲盛的雙手攥成拳,砸在玻璃上,符驍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,感受到冰涼光滑的玻璃被捶得震了一下。
“我們不可能在一起?!?
符驍整個人被圈住,籠罩在他的身軀下,但依舊重復(fù)了一遍。
“我只愛一個人。就是池御?!?
符驍對上厲盛冰冷的眼神,望進(jìn)他眼底的執(zhí)著,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。
“后來者居上,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厲盛盯著符驍?shù)牟鳖i,有種想掐上去的沖動,但他只是湊到符驍耳旁低語,語氣里是勢在必得。
“我心匪石,不可轉(zhuǎn)也?!?
符驍雖然虛弱,但是他堅定的態(tài)度并不會因為病痛而削弱。
厲盛生長在德國,沒聽過這句話,但也猜了個大概。
“我沒道理放過你。我也沒有退路了?!?
厲盛抱起符驍,推門進(jìn)了病房。
“他能不能撐一個月,在我也在你,符?!?
“你想要什么?!?
符驍不會拿父親的性命開玩笑,但是厲盛會,人命在他那兒是不值錢的玩意兒。
“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。”
“不要逼我?!?
符驍不想再重復(fù)自己的心意,這并沒有意義,無論重復(fù)幾遍,答案都是一樣的。
“治病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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