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什么時候能醒?”
“這個看他的身體素質(zhì),這已經(jīng)是第幾次胃出血了,讓他按時吃飯休息,近期不能碰酒。身體是自己的,他還這么年輕,要多注意啊?!?
周泰皺著眉聽見醫(yī)生嘆氣,看著符驍沉沉睡著,愧疚的情緒達到了。
“快醒來,這次換我請你吃好吃的?!?
周泰握住符驍?shù)氖?,他的手很涼,手背上都是針眼,周泰都不敢使勁,怕弄疼他?
冰冷的藥順著輸液管流進血管,眼看著大半瓶藥下去了,符驍還沒醒的跡象。
周泰一整天哪兒也沒去,他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,外面的輿論已經(jīng)到了平底起高樓的地步了。
周泰沒辦法,目前能做的就是把符驍住院病房的消息封鎖。
到了飯點就訂兩人份的飯,符驍沒醒,周泰不想浪費,就一個人吃兩份飯,吃撐了就在病房里轉(zhuǎn)悠。
池御一整天都沒什么心思工作,周泰和符驍?shù)妮浾搨鞯梅蟹袚P揚的,他不想看,也總會通過各種方式傳到耳朵里。
輿論一直在更新,最新的照片是一張符驍被抬上救護車的圖片。
池御一直沒敢放大看,他怕看到符驍慘白的臉,怕看到他一無所知地躺著。
“你擔心他就去看看?”
譚虔也很煩,正如自己的名字一樣,談錢,除了錢一切都免談。
雖然池御是符驍?shù)牡艿埽墒前牙险某缮虡I(yè)街的項目,能掙到錢也是實打?qū)嵉摹?
譚虔為此還在找機會拉投資,畢竟事情還沒落地。
“不了,有人陪著他就行。”
池御已經(jīng)為這事煩了一天了,他怎么可能不想去醫(yī)院,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成了醋意橫飛。
“行,這個項目對你可能比較困難,我交給別人,你休息休息?!?
譚虔怕池御受不了,不想逼他,更怕他不會賣力工作,畢竟老宅就是池御曾經(jīng)的家。
“我...”
我可以嗎?
不可以。
想證明不靠符驍,自己也有工作能力是一碼事,跟進老宅改造的項目又是另一碼事。
可是那是自己的家啊...池御還是接受不了,想說的話通通咽回肚子。
符驍不是說已經(jīng)有授權了么?輿論還說...他和周泰兩個人...有特殊交易...拿到了一筆資金。
所以...是什么特殊交易需要半夜去酒店?
池御明明想的是拿到資金,符驍買下老宅的可能性會更大了,可是卻被輿論的特殊交易砸得看不清方向。
為什么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拿資金?
為什么偏偏是周泰?
池御打開手機,在搜索欄里輸入符驍?shù)拿?,兩個人半夜私會,雙雙去酒店的照片一下子全彈出來。
池御握緊了手機,恨不得把屏幕盯出一個窟窿,他想抓住寫這些文章的人問個清楚。
那些推測曖昧的文字,那樣親密角度的圖片,是不是故意的?
還有...符驍為什么到這個時候都不出來辟謠?
難道這些是真的嗎?
明明這些新聞都寫的這么夸張,為什么不出面澄清呢?
和周泰在一起就那么快樂嗎?被救護車拉走都沒關系嗎?
他們這樣多久了?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?是因為周泰冷落我嗎?
池御想起那天符驍走后,一次也沒來過,就連應酬上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,不受控制地紅了眼睛。
有什么好在意的?符驍始終也是符家人,本質(zhì)上和符年青又有什么不一樣呢?
池御攥緊了拳頭,恨自己的不爭氣,恨自己在意符驍都快瘋了。
他不明白,恨是同愛一樣熱烈的情緒,事物在向一個方向發(fā)展時,都隱藏著向反方向進行的軌跡。
符年青看著沸沸揚揚的輿論和斷崖式下跌的股票,捂著胸口恨不得把人從醫(yī)院拎過來狠狠揍一頓。
符驍啊符驍,我真是生了個好兒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