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
秦楓微微冷笑。
如此托詞,正是典型的官僚口吻。
用腳指頭想都知道,這所謂的“第一時間”,恐怕等個十年八年,也等不到。
只是這六合知縣縱然糊涂,命案也是他政治生涯的污點,哪怕不再巴望著升官,也沒有故意縱容兇手的道理。
這其中,莫非還有什么隱情?
秦楓心中轉(zhuǎn)著念頭,動作卻沒有停下,點了點頭,直接問道:“不知周大人派出多少捕快,多少衙役,在六合縣哪些方位布下羅網(wǎng),若是那兇徒逃向縣外,是否有布控或是追蹤的舉措?是否已經(jīng)走訪居民,查問兇徒下落?是否已經(jīng)知會周邊諸縣,請求協(xié)同抓捕?”
這
周康寧愣住了。
你說的這都是些啥?
你在教我做事?!
雖然不明覺厲,但周康寧絕不愿意在秦楓面前表現(xiàn)出無能,皺眉道:“事發(fā)倉促,本官也是剛剛知情。秦大人所說這些,當然要按部就班,一一施行。”
嘁!
這下,就連旁觀的六合百姓,都聽出自家這位縣太爺辭中的敷衍和閃躲。
人比人得死,貨比貨得扔??!
周康寧在六合縣做了接近三十年的縣令,因為政績不好不壞,雖然沒什么功勞,倒也沒犯什么大錯,每次京察的時候,都混了個中庸的考評,所以一直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經(jīng)營,光憑時間的積累,也已經(jīng)養(yǎng)成了相當?shù)墓偻?
六合縣的老百姓,別無選擇,也只能相信這位縣太爺,遇到大事小情無法解決,只能到縣衙里請這位周大人裁決,哪怕最后也只是個和稀泥的結(jié)果,雙方也大致能夠接受,不敢跟父母官頂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