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!毙於Τ己芮逦孛枋龅溃骸拔医憬憬袢粘黾蓿卮笕擞H自送到淳化縣外,上了六合縣的官道,行了約莫一刻鐘,對面有人騎馬而來?!?
“按照當(dāng)?shù)仫L(fēng)俗,送親迎親的車隊,讓路會壞了風(fēng)水福氣,所以我姐夫便在馬上呼喝,希望對方讓開道路?!?
“不曾想,對方如此霸道,下馬后抽出腰刀,當(dāng)場便把我姐夫刺死?!?
“之后,此人更是兇惡至極,沖到花轎邊上,挑開轎簾,將我姐姐也亂刀砍傷,待我們撲上去的時候,兇手已經(jīng)翻身上馬,逃之夭夭”
“哦對了,他好像就逃往六合縣縣衙的方向,應(yīng)該有百姓見到。”
??!
此一出,縣衙門口簇擁的百姓,頓時七嘴八舌地議論出聲。
“那、那個騎馬的年輕人,就是殺人的?喔唷嚇?biāo)牢伊?,還好我當(dāng)時沒沾邊”
“什么人吶!當(dāng)街殺人,這是有多大仇怨?”
“好像,還真是往縣衙的方向去了,但速度太快,也沒太看清楚?!?
“不會吧?人命關(guān)天,他逃跑的時候怎么可能去縣衙的方向,那不是自投羅網(wǎng)嗎?還是說,殺人之后,已經(jīng)慌不擇路了?”
“誰知道呢!我看還是先把人抓住,慢慢審問吧!”
啪!
周康寧毫不猶豫地拿起手中驚堂木,再次重重一拍,將那些紛亂的聲音強行壓了下去,然后目視著一臉倔強的徐鼎臣,忽然問道:“案發(fā)時,你姐夫手里拿著什么?”
嗯?
徐鼎臣一愣,沒太在意,回憶道:“馬鞭。我姐夫是新郎官,騎馬在前,他只是尋常農(nóng)人,不擅騎術(shù),所以需要用馬鞭來約束馬匹?!?
“好?!敝芸祵廃c了點頭,又問道:“那么那兇人持刀刺來的時候,你姐夫有沒有揮舞馬鞭抽打?”
“這有?!毙於Τ疾⒉恢肋@引誘供詞的厲害,只是皺眉如實說道:“猝不及防,有人亮出刀子,他自然要舉手抗拒,只可惜慌亂中還是被刺中要害”
“那,就是互相毆斗中,錯手傷人,不幸致死?!敝芸祵幰槐菊?jīng)地說道:“說不定你身為死者親屬,語中有所偏幫,真實情況反而是你姐夫仗著民俗不成文的約定,自以為有理,先動手打人,對方這才抽刀反抗”
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