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，就在縣衙附近。
草叢里，稻田里，路邊上，大樹后
這一大早晨，伴隨著清晨的微風(fēng)，那味道飄過來，熏得秦楓直皺眉頭。
大年初三，縣衙門口貼出了全新的告示。
“?。柯犝f又出告示了？”
“哈哈！我就知道，咱們秦大人還會給咱們辦好事的！”
“上次是光榮糧，這次是什么？莫不是還有什么除夕米之類的？”
“那可太好了?。 ?
天寒地凍，又沒有農(nóng)活，最勤快的莊稼人也成了閑漢，在嚴(yán)重缺乏娛樂活動的年代，有點動靜立刻吸引了無數(shù)人的注意力，三三兩兩結(jié)伴而來，在縣衙門口，看著那張很多字的告示，努力了許久，依然是字認(rèn)識他，他不認(rèn)識字。
“誒！李秀才呢？”
“快來念念??！”
“哈哈，你不知道，李秀才娶了隔壁村的寡婦，到人家家里過年去了，誰來給你念??！”
“我、我來！”
偌大一個淳化縣，總算也不止一個人識文斷字。
人群焦急的時候，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擠了進(jìn)去，仰頭看著告示，雖然結(jié)結(jié)巴巴有些字還是費勁，但終究也算是給念了出來。
可是
“喂！這誰家孩子？”
“什么亂七八糟的！你是自己編的吧！”
“秦大人怎么會發(fā)這么奇怪的命令，聽著就滑稽！”
一時間，議論紛紛，都在指責(zé)那個孩子。
少年懵了，做好事反而成了眾矢之的。
他漲紅臉，拼命解釋道：“我、我沒有亂念！的確就是這么寫的！秦大人要求，以后大家拉拉那個什么不能隨地，也不能到自家田地里，必須要到規(guī)定的那個嗯、那個什么廁所！對，就是廁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