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幾畝上好的田地啊!歷代縣官,哪有虧待自己的,留在縣衙后的自然是頂頂好的水田,就這么給了我?!
土地,那是農(nóng)民的命??!
沒有田地,叫“流”,沒有房子,叫“氓”,姓郭的青年流氓了這么多年,驟然間有了指望,望向秦楓的眼神,簡直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。
“那就這么辦。”秦楓不去理會(huì)這個(gè)三棍子打不出屁來的老實(shí)人,轉(zhuǎn)向徐三七,笑道:“你覺得這樣行么?”
這!
徐三七也麻了。
這當(dāng)然行??!
本來那姓郭的人品沒問題,種地也是一把好手,只是地?zé)o一壟房無一間,自然不愿意女兒嫁過去。
現(xiàn)在,他祖墳上冒了沖天的青煙,竟然得到了秦大人的支持,賞賜下幾畝田地,那憑他的本事,未來肯定是不愁吃穿,女兒也不會(huì)吃虧,還有什么不放心的,若非迫不得已,誰愿意硬要做棒打鴛鴦的事情。
“易求無價(jià)寶,難得有情郎。”秦楓目視這幾個(gè)人驚異的表情,尤其是那青年額頭上還涔涔而落的鮮血,感慨道:“徐三七,須知三十年河?xùn)|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?。 ?
一句話,便把這個(gè)案子最終定論。
砰砰砰!
公堂上,驟然再次響起了急促的磕頭聲,那姓郭的青年淚如雨下,臉上的血水和著淚水,只覺得心中歡喜得仿佛要炸開,卻完全不知道如何表達(dá)自己的心情,如何報(bào)答秦大人比天還高的恩情,只能用磕頭來稍抒發(fā)一下胸中的情緒。
哎哎哎,別磕了,這要出人命的。
秦楓看著直皺眉頭,卻聽那青年哽咽著說道:“草、草民郭剛拜謝大人大恩大德!大人恩同再造,草民便是上刀山下油鍋,也要誓死報(bào)答大人”
嗯?
秦楓微愣,詫異道:“你說你叫什么?”
“草民,郭剛?!惫鶆偺痤^來,滿眼都是感激,大人垂詢,自然知無不,連忙詳細(xì)說道:“城郭的郭,剛猛的剛”
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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