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這么說在那口供卷子里,你看出頭緒了?”
鄭恒公眼睛一亮。
“何止我能看出頭緒,就連我身邊這丫頭都看出了?!?
薛厲抬眼看向旁邊立得跟個犯錯孩子一樣謹(jǐn)慎的人。
“什么!薛侯,此案事關(guān)重大,你怎能如此兒戲!”
鄭恒公又驚又怒。
這案子除了他和薛侯之外,還未有第三個人能查看細(xì)節(jié)。
沒想到他居然如此隨意,把卷宗給婢女看!
“鄭大人稍安勿躁,你先聽聽且怎么說,再怒不遲?!?
薛厲舉杯抿了一口酒,神色中帶著一抹得趣,
白芷心尖一顫,但還是走了過去。
“鄭大人,奴并沒看過卷宗,是爺口述了這案子?!?
“奴見識淺薄,但奴覺得,那經(jīng)書和舍利子還在白馬寺。”
既然也要她說,那就一次說個明白好了。
“是嗎?你連卷宗都沒看過,那又怎能得出這番結(jié)論?”
鄭恒公臉色稍緩。
調(diào)查此案期間,從未有人說過提出過這個觀點。
他不禁有些好奇,想繼續(xù)聽下去。
“侯府里總會有下人偷偷藏著掖著一些東西,但他們誰都不敢將東西據(jù)為己有?!?
“這么做不為別的,就想造出東西失竊的假象,讓管事的著急?!?
白芷在下人堆里不知見了多少這種場面。
有時那管事的根本不當(dāng)回事兒,甚至有的時候還能直接揪出了那使壞的人。
“你的意思是白馬寺的人監(jiān)守自盜?”
鄭恒公不禁有些失望,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