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告訴你這是侯府所有家當了?”
薛厲意味深長,留下一句問話,搖頭離去。
白芷緊跟上去,這時她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雙腿略有些僵硬。
整整兩日,侯府里是半府安靜,半府喧鬧,宛如隔世。
沈芳菲將侯府整頓了一番,把大夫人身邊的人幾乎被拔除了一大半。
還都是有不少油水可撈的肥差。
而大夫人吃了前些日子的虧,大氣也不敢出,只是默默將這苦水給吞了。
白芷被提了一兩銀子例錢,已是姨娘的待遇。
這錢偏偏還是沈芳菲給的,外之意便是認了她。
“以往你的臉上總是拘謹,這幾日卻都是疑惑,可是有什么想問又不敢問的?”
薛厲沒有說,他還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恐懼。
在這侯府里也沒有人能威脅到她,如果不是懼怕其他人,那她怕的人就只有一個。
“爺這幾日不在府內(nèi),奴生怕有什么事發(fā)生而無人做主,只是好奇爺上哪去了?”
白芷腦子里確實有無數(shù)疑惑,但她不想信裴二爺說的那些話。
但她用木簪子扎了院里的小樹,哪怕使盡全力,也只能刺進去一點尖。
當時晨大爺那般兇悍,她便是在求生之下多了幾倍力氣,也未必能做到木簪盡入后腦。
或許大夫人的懷疑是對的,只不過她找錯了兇手。
“你這小丫頭可真是令爺失望,栽培了這么久,竟是連謊話都不會說?!?
薛厲搖了搖頭,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惱怒。
“你難道還猜不出來,爺為什么要讓你去刑部給薛裴送信嗎?”
白芷心頭一頓。
先是白瓶,而后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