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相府的鎖一向最好。我這就傳話過去,讓送些過來?!?
沈芳菲眉頭輕揚,有些得意。
以往她還真是小看這庶子了,這順坡下驢如此流利。
只要換上她的鎖,日后那庫房她想開就開。
若是大夫人命人砸鎖,那今日她沈芳菲所犯的錯,她自己就是又犯了一遍。
如果自己要論家法的話,那她也等著家法伺候。
除非她一輩子不碰庫房,但如此的話,那侯府的九成財物就與她無關(guān)了。
“來人吶,傳一匹快馬,令人快些到相府取鎖?!?
“那庫房里的東西都是大夫人的心頭肉,若是有缺了少了什么,可不得了?!?
薛厲隨聲下令。
是不是去相府取物,根本無關(guān)緊要。只要上了鎖,那庫房的歸屬就已分明。
幾批綾羅綢緞算得了什么,他真正要劫掠的可不止那些東西。
“你!你們豈有此理,難怪外人都笑話我侯府家風(fēng)不正,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!
“娶了個媳婦蠻橫無理,你還包庇!”
“老爺子!日后我到九泉之下可怎么有臉見你呀!”
大夫人高聲斥責(zé),一個一個指著罵。
而后又是臉色一變,倒在身邊嬤嬤懷里失聲痛哭起來。
滿院沒有人安慰,就連春秋閣的人也就這么站著看,仿佛是在欣賞一場大戲。
薛厲任由她扯著嗓子哀嚎,哭聲喊天,硬生生是沒有一滴眼淚。
這假模假樣的姿態(tài),從小到大他已不知道看了多少。
“薛厲!你究竟還是不是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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