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侯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薛厲神色淡然。
“你想和離可以,皇上只管賜婚,可不管人和離。”
“但你也要想清楚,三皇子是否愿意迎娶你這個嫁過人的假千金?!?
兩句話如重錘般敲打在沈芳菲的心尖上。
她呼吸急促,鼻子微微顫動著,渾身似已落入冰窖中。
白芷瞧見小姐這副模樣,胸膛更是劇烈跳動了起來。
人只有在極度恐懼的時候才會這一般模樣,她在下人堆里不知見了多少。
“你你究竟想怎樣”
沈芳菲緊緊揪著衣擺,指尖已冰涼麻木。
嫁過人的女子本就已不配入皇家了。
更不必說那日在秀水亭里,三皇子瞧見她的時候雖說是在笑。
但現(xiàn)在想來,那笑容里有何嘗沒有幾分嘲諷。
薛厲無奈搖頭,抬眸看向站在墻邊驚得滿臉發(fā)白的白芷。
“你這小姐當(dāng)真是愚鈍,為何什么話都要本侯說兩遍呢?!?
“想和離可以,只不過本侯現(xiàn)在還不能放你走?!?
侯府的一府主君不能沒有主母,沈芳菲還是相府千金,這帶出去都是有頭有臉的。
如果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和離,上至文武百官,下至平民百姓都會腹誹。
為何二人剛成婚沒多久就和離。
是沈芳菲生不出子嗣,還是因為他冷落嬌妻。
但無論是哪種說法,都免不了一陣閑碎語。
對他們二人都沒有好處。
沈芳菲遇見她沒有拆穿自己的意思,也定了定神。
“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
既如此,那就只能談?wù)剹l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