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剛才門前守衛(wèi)又是那般說辭,難道是侯爺在暗中做了手腳?
“是白瓶!上回她來的時候說,我只要答應(yīng)薛厲的條件,他就會救我出去!”
“我答應(yīng)!我已經(jīng)告訴他我答應(yīng)了!只要能出去,他要我做什么都行!”
薛裴瞪大了眼睛,那突出的眼球顯得猙獰可怕。
他嘴唇顫抖著,眼里也是冒出了絲絲淚花。
白芷瞧著也有些不忍,從挎籃里取出信件遞了過去。
手還未伸直,那信就被薛裴奪走,猶如饑餓的猛獸奪走肉食。
他瞳孔上下翻動,迅速瀏覽著上面的字。
猛然間他仰頭大笑起來。
“太好了!我終于能出去!過繼就過繼!有什么大不了的!”
薛裴開心地在牢里手舞足蹈起來,活脫脫像個瘋子。
“裴二爺,上回白瓶來跟你說了什么,你可還記得?”
白芷靜靜瞧著他發(fā)瘋,等他的興奮勁過了才緩緩開口。
她的語氣聽起來是質(zhì)問,也像是警告。
聽到白瓶兩個字,這時的薛裴被針扎一般頓住了興奮的身子。
他轉(zhuǎn)過身來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。
“她有什么要緊,不過是薛厲身邊養(yǎng)的一個賤人罷了!”
“跟你一樣,隨時都會被他拿出去陷害他人!”
白芷心中冷笑。
當初花燈宴分明就是大夫人和他聯(lián)手,還利用夫人設(shè)下的計。
如今不過自作自受罷了,反而還反咬別人,
當真是傷疤還沒好,別忘了疼。
“小丫頭,你當真是太蠢了,還笑得出來?!?
薛裴將白芷那細微的神情盡收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