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僅存的理智，在告訴了他，一定要等葉昭陽回來。

突然，阿巫像是瘋了一樣，往前沖，完全不顧脖子間的利刃，傷口加深，可是他就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：“對(duì)，昭陽，昭陽呢？胳膊斷了可以接，眼睛中了毒可以解，就算是瞎了，把我的眼睛給她！”

秦?zé)o淵一愣，生怕阿巫再過激，自己把自己解決了，往后退了兩步，抵在桌角上：“你再也不會(huì)見到她了！”

阿巫覺得眼前一黑，站不住腳了，若非身后倚著墻，一定會(huì)狠狠地摔倒。

“她死了？”阿巫瘋狂搖頭。

這死了，倒是不至于，但是確確實(shí)實(shí)在鬼門關(guān)走了一趟。

秦?zé)o淵并非這個(gè)意思，只是想著，以后要把阿巫送走，不會(huì)再給他傷害葉昭陽的機(jī)會(huì)了，可阿巫卻自動(dòng)理解成葉昭陽死了。

“對(duì)，死了！”

秦?zé)o淵斬釘截鐵的開口說著，眼神死死的盯著阿巫。

他想嚇唬嚇唬阿巫，讓他明白，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樣的錯(cuò)。

阿巫像是發(fā)狂了一樣，跑到了院子里，又緩緩倒在了地上，任由天上的落雪，砸在他身上。

秦?zé)o淵見狀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，屈尊蹲下來道，“你這個(gè)沒有良心的狗東西，當(dāng)初就不應(yīng)該把你帶回來，她給你找住處，找活計(jì)，你反倒恩將仇報(bào)！”

阿巫雙目空洞，躺在地上，眼睛都不眨一下，不知道失神在想什么。

良久，秦?zé)o淵的肩頭，也落了一層雪，阿巫臉上的雪融化成了冰水，順著臉頰流下來，滑到了地上。

阿巫緩緩閉上了眼睛，第一次見到葉昭陽，她小小的，瘦瘦的，但是一雙眼睛，卻格外的有神，很有主意，后來慢慢成了大姑娘，卻依舊陪他們?nèi)ッ~，掏鳥窩，嘴里說一些他們聽不懂的大道理，汝南城外的那碗粥，青梅街的小院的鑰匙，都是葉昭陽親手遞給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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