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雪結(jié)結(jié)巴巴跟在后面,“歇,歇下了。”
“叫醒!”秦?zé)o淵頓了頓腳步,側(cè)目而視,給了映雪一個不和善的眼神,“叫醒,回宮!”
“???”
“啊什么?孤的話不管用嗎?”秦?zé)o淵抬腳就要進屋子。
樓上傳來了清冷的聲音:“太子回去吧,信里我說的已經(jīng)很明白了?!?
秦?zé)o淵停下了腳步,心口一緊,他有點不知所措了,張了張嘴,如鯁在喉。
是啊,信里說的很明白了,湯藥喝完,毒也解了,他們自此橋歸橋路歸路,不復(fù)相見,多決絕。
一如當初。
可這一次秦?zé)o淵心里沒有埋怨,沒有記恨,取而代之的,是那種又要獨自一個人生活的恐懼。
“我等你回去。”秦?zé)o淵握了握拳,落寞的退了出去。
映雪愣住了。
看了看秦?zé)o淵離開時落寞不堪的背影,映雪抬腳上了樓,看著已經(jīng)站在窗前的葉昭陽,她嘆息一聲道:“小姐,外頭的雪,越下越大了?!?
“淋的不是你,你急什么?”葉昭陽面無表情,頭一次對映雪發(fā)火。
看著秦?zé)o淵從新出了院門,葉昭陽也離開了窗前,熄滅了蠟燭,坐在了床上。
今夜,她毫無困意。
站在門外的秦?zé)o淵,是她沒有想到的意外。
可來了又怎樣,等了又怎樣,她不愿意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