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前將女人從床上拉起來,嘆了口氣,將她身上的衣物扯下來扔到地上,將人抱進了浴室。
幫她清洗干凈,找了干凈的浴巾將她包裏出來塞在被子里,又找了吹風機一點點將她的頭發(fā)吹干。
這下女人算是舒服了,不再折騰,沉沉的睡去。
可周墨衍的身體一直緊繃著,剛洗過澡又是一身汗,難受的厲害不得不再次進了浴室再從浴室出來,他將其余的燈關掉,只留床前一盞小燈。和女人并排躺在一起,側身看她甜美的睡顏,忍不住理了理她散亂的發(fā)絲,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。
心里的不快早就煙消云散,只要她在身邊,他的內心就會無比安定。
他當然不是柳下惠,女人的身子貼過來,他一次次克制著自己緊繃繃的身體,像是在受刑。但他不愿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要她。
他是個寧缺毋濫的人。
小時候,他很少看見自己的父母吵架,因為自有記憶以來,他從來沒有像別的孩子一樣和父母一起吃飯、旅行或者其他什么瑣瑣碎碎的事情。
父母偶爾一起出現,也是為了商業(yè)利益不得已而為之的行為,沒有誰的眼光會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下。
如果說他的心有兩扇門,那田悠悠就是偶然間在他的心門錯開一條縫隙的時候,照進來的一束光。這束光照進來了,他才知道孤寂不是他的宿命。
一旦有了太陽的照耀,其余人多成了螢火之光,都成了將就。
在分開的那幾年時光,沒有人知道他內心有多么孤苦。他日日夜夜地恨著,卻把自己推向了更黑的深淵。
直到重逢,他以為對她折磨、羞辱多少可以將自己從恨的深淵里拉回來一點事實證明,他有多么自以為是,他只是渴望那一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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