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那件事情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,以她的天分和努力成都,恐怕早就是知名設(shè)計師了。
這本圖冊快翻完的時候,他的心像是被抽了一下,中間隔了一頁白紙,后面全是他的肖像田悠悠的每一張作品都會標注時間,這些肖像有他在德國時候的,也有他回國之后的,有凝視遠方的側(cè)臉,也有工作狀態(tài)下的速寫。
三年的時間,他沒有一刻忘記她,而她又何曾忘記他?重逢后,每每羞辱她、刺痛她,他的痛就會多一分。
驕傲如他,也不得不承認,對她的愛抽不走、拔不出、舍不下、忘不掉田悠悠出門便直接打車去了田家。
院子的鐵門虛掩著,冬季的花花草草一片頹敗,一點綠植都看不到了,種了很多年的薔薇枝杈橫生,看起來這個冬天沒有人管它。
從前,每到冬季來臨之前,她都會和母親將花草搬到室內(nèi),將耐寒的植物弄到室外,薔薇也要修剪,以便來年開的更好。
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不住不住在這里,母親身體也不好,怕是沒有心思管這些花花草草的。
到門口她遲疑了一下,按了門鈴。
是張嫂出來開的門,滄桑的臉凝滯了一下,隨后驚喜地朝著里面喊道,“太太,太太,是悠悠回來了,悠悠!”
林月蓉快步走過來,“悠悠,快,快進來,外面冷吧?”
林月蓉原本清痩的體態(tài)又見單薄,臉色略顯蒼白,看來母親在這個家并沒有受到很好的照顧。
“媽,你怎么又痩了?”
田悠悠抱住林月蓉,鼻子酸酸的。
“唉!太太也是不容易,好不容易回來了,你好好陪太太說說話吧!”張嫂嘆了口氣,臉色略帶悲涼。
她在田家做了好多年了,跟田悠悠和林月蓉很有感情。
“對了!我早點準備晚飯,今天是太太的生日,留下來吃飯吧,人也不會很多!”張嫂已近往廚房走了,又轉(zhuǎn)身回來對田悠悠說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