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,順著南宮博文捂住腹部的手指縫隙不斷滲出,溫熱的觸感和他冰冷的心形成了劇烈反差。
他死死盯著那個站在自己兒子身旁,面容年輕卻淡漠如神魔的青年。
鉑金級強者的尊嚴、南宮家主的威嚴,在這一刻被碾得粉碎。
他敗了。
敗得一塌糊涂,甚至連對方是如何控制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都想不明白。
“你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
南宮博文聲音沙啞,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。
他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,試圖站穩(wěn)身體。
江柏舟沒有立刻回答,他只是饒有興致地走到那兩名昏死過去的黃金級強者身邊,用腳尖踢了踢其中一人身上已經(jīng)焦黑破損的戰(zhàn)斗服。
南宮博文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低下高傲的頭顱。
“江江大師!”
“之前是我南宮家有眼無珠,冒犯了您!我愿意賠償!
一千萬現(xiàn)金!不,三千萬!
還有我南宮家?guī)觳氐恼湎〔牧希酂捇鹁А?、‘風磨銅’,您隨便挑!只求您高抬貴手,放過焱兒!”
南宮博文的聲音透著急切,他相信,再大的仇恨,在絕對的利益面前都可以化解。
這是他作為一家之主信奉的準則。
江柏舟甚至沒回頭,他只是蹲下身,從那戰(zhàn)斗服上掰下一塊碎片,放在眼前端詳。
“赤煉火晶?提純率不到百分之六十的東西,雜質太多?!?
“風磨銅?韌性尚可,但延展性太差,做不了核心關節(jié)?!?
南宮博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他咬牙拋出最后的籌碼:
“焱兒的保送名額!我們立刻就去學校申請,把名額還給你!這是你應得的!”
“噗。”
江柏舟終于站起身,發(fā)出了一聲極輕的笑。
他轉過身,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里,第一次流露出了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