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田苓無語是無語,但并不覺得奇怪,這些年破案形形色色見過不少人了,單純?yōu)榱藗€愛的也不是沒有。
人總要圖點什么吧,山元直哉也不是帥得人神共憤,也不是有錢到富可敵國,寧肯殺人換臉也要留在他身邊,每個理由說不過去。
不過他們并沒有給上野夏子哭訴自己愛情的時間,抓人呢,不是在演電視劇,有什么話到審訊室再說吧。
把兩個人分開的時候,上野夏子早已淚濕臉頰,滿眼都是哀怨絕望之色,口中重復(fù)著直哉,直哉的。
卻在被拷上手銬的剎那,抬手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水漬,真田苓還以為她要說什么重要的話。
“你在來之前就已經(jīng)懷疑我們了吧,那天的偶遇根本不是意外?!?
“可是你根本就不懂,我愛直哉,直哉也愛我,你根本就不懂愛情,一個人的死,是為了其他人更好的活著?!?
真田苓:我踏馬確實是不懂你們之間這感人的愛情。
但講點道理,一個人能厚顏無恥自私自利到這種地步,也真是不容易。
以狗屁愛情為借口肆意殘害一條人命,然后再訴說自己的無辜,這樣的心性,比那些直的惡意還要嚇人。
因為上野夏子這樣的人是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的,甚至還會埋怨死者為什么不能自己死去。
在警方把上野夏子押走后,真田苓似是不經(jīng)意的回頭,一下子就撞見了山元直哉霎那間的,來不及收回的表情。
真田苓:哦?
似乎還有點兒別的問題啊。
真田苓走過去,意思意思的寬慰道,“孩子還小,請節(jié)哀,今后也要好好過?!?
山元直哉眼神異常古怪,這名少女看起來極為年輕,比跟在他身邊學(xué)習(xí)的學(xué)生還要年少,可這孩子張口就對他說這些話,讓山元直哉有一種極強的違和感。
還有剛才,山元直哉不著痕跡的后退半步,也是這名少女突然開口說了些關(guān)鍵的問題,景子才控制不住心態(tài)崩潰的。
山元直哉不自覺問道,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真田苓指向另外一個問題,“山元君,孩子在哭?!?
小孩子尖銳的哭喊聲她聽得清清楚楚,可這孩子的父親表現(xiàn)得就有點兒平淡了。
山元直哉心中像漏風(fēng)了一樣,絲絲縷縷的寒意襲來,這少女的眼神讓他些不敢直視,默默看著冷漠不近人情,偏偏嘴里說著客氣的話語。
山元直哉落下一句,“我先去看看孩子,”就匆匆的跑回房間了,房屋的大門都沒顧上關(guān)。
真田苓斜靠在車門上,打量著這棟小別墅,國外地廣人希,擁有一個別墅開銷并不是很大,生活起居倒也符合他一個教授的水準(zhǔn)。
阿大遞給真田苓一杯速溶咖啡,先前叫人送來的,“這男的有問題?!?
真田苓道,“你不覺得他太幸運了嗎?”
阿大臉色微愣,看著別墅敞開的大門,“是啊,真幸運?!?
“十五年了,涉案的兩個女人,一個是慘死,一個是兇手,偏偏與之都有關(guān)系的,最關(guān)鍵的一個男人,活得好好的?!?
要說有問題,大面上看又沒什么,好像這男人也挺無辜的,愛人換了個人都不知道。
要說沒問題,呵,細(xì)枝末節(jié)深查下去哪哪都是問題。